第五章权力衰落的国家?

尼可斯-波兰札斯1978年写道:资本主义国家的特性,“在于它吸纳撑控了社会的时间和空间,建立起时空轴线的矩阵,并且垄断时空的组织架构,在国家力量的介入下,时空组织成为一种控制的网络和权力。这就是为何现代民族是国家的产物的原因”
一面是经济全球化、金融全球化、信息全球化、媒体全球化,造成了国家权力的式微。另一方面,个人的认同和区域的认同也造成政府与民族国家的分离,单一认同受到挑战。
一共分六节来讲:
第一节 全球化与国家
第二节 多边主义时代的民族国家
第三节 全球治理与超民族国家
第四节 认同、地方政府以及民族国家的瓦解
第五节 国家的认同化
第六节 民族国家的当代危机:20世纪90年代的墨西哥抽
度革命党政府和美国联邦政府
第七节 国家、暴力及监控:大哥大变成小妹妹
第八节 民族国家和国家理论的危机
小结:宇宙之王、孙子兵法及民主危机

第一节 全球化与国家
民族国家操作能量的衰退,其决定性因素是核心的经济活动全球化、媒体和电子通讯全球化以及犯罪的全球化等。

一 、国家经济体的跨国核心
国际金融和货币市场,被操作成为一个统一体。汇率是系统性的互相依赖,货币政策也势必如此。造成个别的民族国家正丧失对其经济政策的基本元素的掌控。许多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政策就是这样被国际压力所塑造。例举了德国统一时的东西马克的一比一汇率,(秦晖《21世纪全球化》其中有一节专门讲了德国统一的前后,“昂纳克的预言”)造成了整个欧洲通货紧缩。日本受致于美国,而美国经由大量的国外融资来促成政府支出,美国的经济政策的自由度在20世纪 90年代已经大大减低。
政府难以掌控其经济,表现为课征税收能力的衰退,因为企业或有钱人可以国际上寻找其他的财税天堂。
一方面是跨国的投资、生产、消费,另一方面是以国家为基础的税赋系统。
个人补充,比如:中国作为这一轮全球化的少有受易国,改革开放初期的许多政策都是免税的,只要你来建工厂,能够增加就业,带来工作机会,就可以。当初,这些廉价的成本与大量低价劳动力吸引了大量外资。他们赚得盆满钵满,我们也解决了就业与人口流动的可能性问题。

二、全球经济中国家的新财政危机的统计估算
有了许多数据图表来表明,美、日、德、英、西班牙、印度六个国家的不同表现。但是他们利用和依赖外资的表现都很突出。
个人观点:本书1997年,他选取的除印度外都是发达国家,而对于拉美,中东,中国,和非洲,完全没提。不知道为什么。
作者得出结论是:国家经济的纠缠以及政府财政对全球市场与外贷的依赖,创造了民放国家的国际财政危机的产生条件,甚至是最富裕最有权力的民族国家也不例外。
个人补充:左:高税收高福利,右:低税收低福利。为了选票,就会承诺低税收高福利,又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快点跑。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全球化的时代,就变成了可能,资本国际流通,所以,好多国家都发生了赤贷危机。所以,全球化改变了民族国家的财政政策。1997年的案例与数据,时至今日都可以有更鲜活的,所以,我还是多看作者到底要说什么观点和结论。

三、全求化与福利国家
作者说的比较复杂,我自己总结一下,福利国家是民族国家政策中的关键,也是工业化国家正当性的主要基石。但是,生产和投资和全球化正在威胁它。这个意思就是,一个国家的福利制度特别高比如北欧,那么全球化进程中,它的竞争力可能会减弱。一个公司发展中国家的福利低,企业和资本的利润就会多。劣币淘汰良币的原则。
作者的总结是:福利国家正当性与稳定性的基本元素遂渐行渐远,全球都如此。由此,民族国家对于货币政策的控制,预算的决定,生产与贸易的组织、公司税的课征、实现提供社会利益的承诺,都越来越无力了。民放国家还具务某种管制能力及对于目 标的相对控制,然而它大部门的经济权力却已经消失了。
四、全球通讯网络、地方受众、不确定的管制者
国家权力的重要领域,如媒体与通讯,国家的管制与前景也不看好。
最重要的是媒体企业走向全球化,以资本、才能、技术、与法人所有权绕着地球跑,而不再是民族国家所能控制(中国新加坡和伊斯兰基本教义派世界。有些例外。)
受众也因为技术的发展,得以逃出传统民族国家经由电视网络与主要报纸所建立的控制管道。逃避民族国家的控制,指引出跨领域通讯的新纪元。
例子:法国总统的医生写了一本书,揭秘了总统密特朗罹患前列腺癌长达14年,虽然成为禁书,但是人人都可以网上读到它。
总之,媒体以及电子通讯的全球化就等同于信息的去民族化与去国家化。
五、法律失效的世界?
犯罪的全球化事实上在许多方面把国家架空,因而也进一步地摧毁民族国家。犯罪的蔓延及其对政治的冲击并不新鲜。新的是,组织性犯罪的全球串连,因为基于犯罪经济的民度与动力,而在经济与政治两方面,对国际关系的调控。新的是,各个不同背景的民族国家,在国际犯罪的影响下,所造成的深层穿透与最终导致的不稳定化。

第二节 多边主义时代的民族国家
他是从外交、军事、和全球安全三个方面来分析。
后冷战时期的特征是越来越多的民族国家之间的多边相互依赖。北约,东盟,G20等等,不像在冷战核子年代中超级强权及其联盟的潜在对抗,有着生死情势的截然不同的结果,现在多角关系的外交政策所形成的混乱,已经转译为任何国家在国际领域中不可能单独行动。
军事方面,越来越依赖的是技术,依赖多元的全球供应网。全球的恐怖平衡分散许多地方,导致主要权力开始采取协力的,多边的行动,以避免被新的国家、政治力量或恐怖团体控制这些武器。另一方面,一旦某些国家拥有这些武器,全球安全体系也就不得不介入与支持每一个地区的破坏的平衡力量,以史危险的地方战斗。这就形成一个复杂的纠缠的网,而惟有以协议以及裁武与撤军的谈判过程来控制彼此。
总结是:这个结构性地产生的民族国家的僵化,矛盾地导致了民族国家作为一个有能力的政治体制的弱化。因为全世界的公民也已经了解,这些既昂贵又沉重的国家机器已经无能处理这个挑战人类的大议题。因此,为了克服民族国家的越来越渺少的趋势,民族国家越来越链结在一起,方向转移至一个新的超民族治理秩序。

第三节 全球治理与超民族国家
欧盟:欧盟的形成,并不是一个为未来建立欧洲联邦政府的过程,而是一个政治同盟的建立,使欧洲的民族国家仍可从新的全球失序中集体地创立某种程度的主权,然后在永无止境的谈判规则下分配不同成员的利益。

世界贸易组织、联合国、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等
国家对于冲击公共意见的全球问题越来越束手无策,导致市民社会越来越将全球公民权的责任拿在自己的手上。因此各种国际组织、国际NGO组织,非政府组织,也为国际舞台的主要力量,经常比政府主办的国际行动吸引更多的基金、展现得更有效以及更具有正当性。
国际制度的大部分政治能量都消耗在过程上,而不是消耗在结果上。这严重地拖累了国家的干预能力,国家无法自己行动,却又在尝试进行集体行动时瘫痪掉。国制度是为了逃离这种瘫痪,或是基于任何大型官僚的天生逻辑,倾向于只管只自己。如此,他们界定自身的诉求会取代个别国家的权力——组成实质的全球官僚体系。

第四节 认同、地方政府以及民族国家的瓦解
欧盟:当许多主权的实质区域转移到欧盟委员会所在地布鲁塞尔时,在多数国家内部,许多日常生活事务的责任归属也转移到了 区域和地方政府。包括教育、社会政策、文化、住宅、环境、与都市生活设施等。
信息时代的中央政府要面对全球的力量时,规模太小,但在管理人民的生活事务时,又显得大而无当。

第五节 国家的认同化
在认同的死亡之舞潮流中,一方面,国家或民族只剩下一个民族国家的历史性空壳,飘摇在全球势力流窜的大海上。

第六节 民族国家的当代危机:20世纪90年代的墨西哥制
度革命党政府和美国联邦政府

第七节 国家、暴力及监控:大哥大变成小妹妹
《1984》老大哥的国家有没有出现?为何国家掌控了强大的科技力量和前所未有的信息,而却要说它权力正在丧失了呢?
我个人非常喜欢这一节:《1984》的预言对象是斯大林式而非自由主义国家,如果过去半个世纪政治发展的历史轨迹是朝斯大林式而非现况的话,那他可能是对。但现实不是,国家主面临新的信息科技时将会分崩离析,而非全面掌控信息科技。新的信息科技将会松动权力网络并使权力分散化,事实上,打破了单向结构垂直监控的集权逻辑。我们的社会不是一个井然有序的囚狱,而是杂乱无章的丛林。

他早早就预言了大数据时代的个人数据市场。在个人基础和我们息息相关的不是一个强大压迫型的老大哥,而是许许多多关心可人的小妹妹。
全面监控的力量遍及社会,国家的暴力垄断性受到跨国的和不具国家性质的社会网络所挑战,而其镇压抗争的能力则受到各自为政的社区主义和部落主义所腐蚀。
国家一方面仍需借用暴力和全面监控的力量,但却不再是全面的垄断或是以国家之名来操弄这些权力了。

第八节 民族国家和国家理论的危机
新的权力系统的特征是新的多元权威,而民族国家只是其来源之一而矣。如今世界政治现况的特色是民族国家在这权力竞逐中逐渐去中心化。
几个概念:主权国家、民族国家、民主国家等,国家理论在新形势下,变得更复杂,从前的论述基础的改变,让国家这个概念的定义和构成都有了变化。需要重新来建构国家理论,使其具有适应目前状况的正当性。
法国政治学家巴登对“国家主权”的定义“ 国家主权是建立在不能有一丝被侵犯的基础上。”而现在民族国家事实上已经丧失了主权这个概念的涵义。
制度论、多元论、和工具论等各自不同说法和版本。
他们讨论国家和社会之间的关系或所谓的国家理论,都是放在民族的背景下并将民族国家视为其主要的参考架构。当民族共同体不再是一个可供参考的相关共同体,我们如何来建构新的自己,国家,或全世界。

小结:宇宙之王、孙子兵法及民主危机
民族国家是否会丧失权威?马丁卡诺伊清楚响亮地给 予了否定的回答。而作者也相当同意这种看法,认为国家之间的竞争依然是一种国家政策的功能,对于国际经济的投资的吸引力也是地方经济的前提,跨国公司强烈地依赖其母国直接或间接的保护。而有全国的人力资本的政策自然是以经济生产单位所在地的国家为主要考量。
说民族国家将会消失无踪是一种荒谬的看法。
权力衰落的国家如何在“踢掉”由民族所做成的阶梯的条件,仍能持续以胜利之姿存在,并能持续增强他们的影响力的原因,但这也开启了民主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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