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社會,於空間無處下箸
阿里巴巴與淘寶村
「根據阿里巴巴的定義,淘寶村是任何10%人口從事網路零售的地方。」
Bloomberg:〈走訪淘寶第一村〉
《你好,淘寶!》紀錄片
聯合國典範化的淘寶村,〈联合国投资2个亿,能拯救农村淘宝吗?〉
倫敦金融時報劉裘蒂:〈阿里巴巴如何到美國搞“淘寶村”?〉
亞洲如何連結矽谷:如何落腳於桃園?
園區、走廊、聚落,生態系統,通道
賴火旺教授:「數位群落想像力」
科技是充滿異國情調(exotic)的(標案)標的物
那是一種總是來自於遠方,我們沒有的東西
硬體思維:我們那麼急切地需要他,馬上就要握在手心
我們無法忍受失敗,務必得要成功
育成(中心),孵化(器),加速器,農場,集線器(hub),實驗室:卻沒有空間與文化
「…此所以全球各大城市的市長要與科技產業的大廠合作,這些公司 –- IBM、思科、西門子等 –- 紛紛提出誘人的口號,告訴我們科技是過去二十五年全球商業擴張的動力,使用同一套科技便可以靠運算力解決地方的問題。只要能讓他們重新設計城市,他們就可以讓交通堵塞成為過去式。只要讓他們重新建置基礎設施,他們會很有效率地將水電送到我們面前。」
「…雖有資源短缺與氣候變遷的問題,不代表我們必須節省用度。智慧城市自然可以運用科技發揮事半功倍的效果,馴服並綠化混亂的繁榮都市。
這些大言不慚的承諾只能靠時間來驗證。但你不需要照單全收;因為這不是工業革命,而是資訊革命。你已不是大機器裡面的小螺絲釘,而是智慧城市本身大腦的一部分,代表你有能力形塑未來。」
「…如果圖台顯示農地上有未持有合法建照的建築物,再結合即報即拆,能確保農地不再流失,這就是圖台要扮演的功能。陳吉仲說,哪些違規使用的案件,地方政府不處理,大家可以一目了然。」
Remixofagia - Allegories of a revolution from Cultura Livre on Vimeo.
「很神奇的是,他們觀察人們在做的事情,然後它們就這樣:『喔…我應該加一些那些啥』,然後他們就加進去了,令人驚奇的原因是,你所加的東西都行!」Koblin 說。「當你開始走進多重的地點、多重序列與所有新的環境與改變的故事線與劇本,這個動作變得越來越困難。最終我認為這就是我們要朝向的目標:我認為未來將會是全然沈浸的故事與完全互動的環境。」
重新思考 AR 的意義
人人都是鋼鐵人:「计算物件如何进入空间中,把空间用作某种隐喻」
混成(不同程度的)現實(mixed reality):「…把空间当成界面的隐喻,把图形用户界面(GUI)拓展到城市中、世界中,把关系性范畴用于社交关系」
別種擴增的方式?遊戲性寫實主義與資料庫動物,新政治介面
<script async src="//platform.twitter.com/widgets.js" charset="utf-8"></script>Data visualization in Augmented Reality #ux #ui #information pic.twitter.com/hOAmtiwKDh (0:54)
— VR/AR Association (@thevrara) July 31, 2017
「…在一栋建筑中有大量纹理编织进建筑织物中,形成一种现代主义式对物质材料的整合的美学,这里有混泥土、泥浆、墙面,物料和空间的关系清晰可见,物质、纹理和空间性的互动产生了建筑」
「…其中不同层面的 采样率 产生了时间值、颜色值等等、产生了反馈的系统。 我们把这些理解为 文化形式 。我们需要把这种理解植入计算形式中,而这在设计和艺术中已经非常发达的。我们要开始把计算的元素理解为富有文化意涵的,决定性的,它跨越了不同的文化实体。
「…必须把计算本身理解成文化,而不仅仅是一种技术的、功能主义的东西。
> 「我们目前对计算的描述已经开始认识到这一点,当然也不能止步于此,艺术家、设计师特别能把计算形式引向那种体现其文化价值和牵引力的方向。这样的理解的一个根基需要通过现代数学中的代数、信息论、拓扑学、集合论、逻辑,它们已经渗透进日常生活。这些数学形式在20世纪初浮现出来,而哥德尔是一个关键事件。」
「…当计算进入外部世界,进入到社会、经济、城市的形式中,我们需要认识到 计算形式(或者叫做数学的物质性形式)的同一性的多样性。」
「一种唯物主义的进路,它不仅要理解我们周边的物体、元素,还要理解数字、文字、概念也是一种物质形式,它们有自身独特的抽象等级。」
「…我们正在经历这样的时期,社会进程、政治进程、美学进程都 转译 进了软件中,这些转译都基于在具有莱布尼兹式同一性的实体与符号序列或其他流程之间的等值兑换。这是如何发生的? 社会关系如何变得可以被一系列的网络所标定,语言如何变得能描述出这些转型和它们需要的纹理?」
「…转变数据的模式,就像这个反馈系统所做的,这些都涉及到不同的纹理的生产,就像音乐中的音色被理解为发声的纹理,这些不同形式的编程、不同形式的数学转译,它们都有自己独特的纹理,这些都需要相应的文化分析和文化实践。」
「…计算不是一个统一的实体,没有稳定的同一性,相反它是多变的、异质的,为了从文化上回应计算,为了与之工作,我们必须认识到这些,要看到有非常多不同类型的计算在运作。」
「…但计算同样造成了文化本性的断裂,我们从一个 基于文本的文化 转向了一个 基于符号程序的文化。但计算也拓展到了空间中,比如在克拉克(Andy Clark)的作品中我们能看到,计算已经进入了认知和经验中的具身、生成和生态的广泛维度。空间形式开始卷入心智的成形,我们也可以说心智的成形卷入了计算结构的成形中。」
「任何形式化系统都能在映射过程中转译为另一个具有更高或更低精确性的系统」
「这一可映射性基于一下认识:系统在形式上是不完全的;在不同尺度间的转译和不同集合之间的合取都可能包含悖论。」
「…哥德尔在数学中应用的映射方法展开在城市的形式中;哥德尔引入的转码方式也造成了数学系统、符号系统的精神分裂,这是一种 拜占庭式的过程,也就是说事物总是在不同层面上运作,可以从不同层面上解释,这增加了解释的焦虑。
如果事物都在多个层面上编码、解码,这也意味着我们已然生活在信息走私、程序走私的时代。有大量的事物在多尺度上运作,两周前我们看到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DDOS attacks)的大平台变成了简单的网络摄像头,相应的,民主变成了选出煽动家的拜占庭式系统。我们必须在这种编码、解码的精神分裂式的层次中理解计算的功能。」
「…我们从一个 基于文本的文化 转向了一个 基于符号程序的文化。」
Matthew Fuller
空间理论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成熟的社会科学理论,在社会科学中最早被承认拥有学术地位的是历史,从十四世纪有大学开始就有历史系。而到十九世纪工业革命后,都市产生了很多聚集的问题,才开始有了社会系(学)。但“空间”一直到70年代以后才被承认是一种学问。这跟两个人很有关系,一个是列斐伏尔,另外一个是福柯。
…自列斐伏尔写了《空间的生产》之后,空间才被抬到台面上来,算是一个真正必须理解的学问。我们脑中可以浮现出一个三角形——“历史、社会、空间”,对列斐伏尔来说,如果不理解空间,就不可能理解历史和社会,反过来也成立。这是列斐伏尔最重要的贡献。他的后继者,如大卫·哈维,有非常多的理论追随列斐伏尔,可以说他们两位是首次将马克思主义“重新灌入”到地理学和空间的讨论中,将空间思考马克思化,这两人构成了非常重要的传统。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特别受到列斐伏尔的影响。
…我们的确需要一个结构的、整体上的认识。列斐伏尔用了很多和总体性(totality)相关的字眼,比如作为总体性的城市(City as a totality),你必须全局地来认识这个革命的力量,你要把日常生活当做一个总体性,而不只是分析和拆解日常生活呈现的各种单一面相,因为那不见得有用,这大概是列斐伏尔最特别的地方。他的哲学位置,以及他分析事情的方法,都在这个总体性里头,从而重新在日常生活里面找到力量。这是列斐伏尔非常重要的贡献,与之前提到的两派都有所区别。
什么叫接近城市的权力呢?就是人们有接近差异的权利(right to the difference)以及接近资讯的权利(right to the information)。
由于这种二元思考,就涉及一个麻烦,比如产品(product)和Oeuvre。都市因为劳力分工,因为资本主义发展,因为工业发展的累积,以至于最终让城市变成一个产品,而不再是一个让人类居住的住所,也不再是一个人类经过时间和空间的漫长累积而形成的如艺术品一般的东西,称之Oeuvre。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艺术作品。列斐伏尔是用传统的辩证性的概念,以前大家居住在一起,通过长期累积的劳动与互动,我们产生了文化、艺术,这个叫做Oeuvre;可是在都市化过程中它很快变成了一个产品,都市变成了一个消费的地方,也是对地方的消费。
「人类有一个最美好的原型是城市,可是这个城市慢慢消失,变成了都市,最终所有的新人类、新文化都从都市社会中产生。」他一开始就到达最核心的部分,再慢慢展开。大家要熟悉这种写作方式。列斐伏尔说阅读马克思要当他是个可能性的思考者,而非现实主义者 (“ reading Marx as thinker of possible, and note a realist. ”)。
马克思一开始就谈资本主义运作的核心,商品。而空间最核心的部分,对列斐伏尔来说就是都市生活和都市社会。马克思如果是用“商品”来拆解所有资本主义运作的话,那列斐伏尔就是用都市生活和都市社会来拆解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