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者 奧迪 - pagliacci13

冒險者 奧迪-1

如果沒有吵架,我想他們應該都還活著吧。曾經我們是四個人的小隊,一起搭車,一起讓超迴路列車站員剪票進站,一起睡過下車集合點,一起下地城,我們總是互相照應彼此的身後。

是什麼時候開始分裂的呢?

好像是那次藍戒撿到史詩破壞性武器快取記憶體吧,我記得藍戒打開寶箱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他吱吱嗚嗚發不出完整的句子,萬佛湊過去看:「哇!是紅的,發了。」他這樣一說,我們都湊了過去。

我們拿去拍賣,賣到好價錢。藍戒主張是他打開寶箱發現的,應該他分一半。
衝王原本抱著他的『破爛籃球』頭盔,直接要往藍戒臉上砸過去,是萬佛阻止了他。
「你他媽再說一次,我拼死拼活坦在前面,讓你在後面遠程攻擊,你開了寶箱,拿了東西就想獨吞,我操你的死兔崽子。」最終大家不歡而散,各自下地城。
也就此開啟悲劇的開端。

冒險者 奧迪-2

萬佛跟藍戒從臨冬城站下車,我跟衝王則在阿卡漢。最後一次見面,衝王對藍戒落下狠話:「下次我如果在地城看到你,一定一槍打爆你。」

我邊包紮左手被咬傷的傷口邊想,少了兩個人,確實有差,地下城比以往更吃力。
衝王揮手指示我噤聲,前面隧道好像有什麼聲音傳來,我邊填充返泰坦電能步槍,一邊靠著牆體。探出頭,密密麻麻的一群貓頭蜘蛛,正朝著我們望過來。我們邊打邊跑,為了增加速度,把上下身裝甲都丟棄,也不小心遺失了定位儀。
在地下城深處迷路,失去方向,幾乎等同送死。除非運氣好遇到另一隊冒險者,不然更多的則是變成怪物的餐點,或是被搜索的白骨。

我們停在三岔口稍作歇息,衝王用噴射大劍點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想不到我衝某人也有這天。」我回以苦笑。

這時,六點鐘方向,有沉重腳步聲出現,以慢快快的節奏。我暗自希望不是暴風守衛,卻無法心存僥倖,這正是暴風守衛的腳步聲。
暴風守衛難以對付,卻是尋找到毛茸茸兔的好幫手,不知道當初製造者是如何想的,也許是個獸控吧。總之,暴風守衛並不會對毛茸茸兔攻擊,而兔子像是知道這一點,總會棲息在守衛附近。也因此有些冒險者會換上暴風守衛爪鞋,模仿守衛的腳步聲吸引毛茸茸兔。

當然,暴風守衛手上的象牙氣動砲如果可以在擊殺後完整留下也能賣個好價錢,但暴風守衛反應迅速,如果沒有在第一時間開槍擊殺的話,勢必得冒著夥伴被擊倒的風險。

冒險者 奧迪-3

衝王拿起常闇加農砲,準備送他一份大禮。我等著他發射第一槍後如果有什麼意外,我隨時補尾刀。

他點點頭,猛吸一口菸,菸草燃燒,熠熠的火星在黑暗地城顯得特別明亮,他跳出通道,往前按下板機。

萬佛眼睛瞪得圓大,反物質能量穿透皮革吊帶,在他胸口留下一個大洞,我們直接穿透他的身體,看到在後面的藍戒。

藍戒像在呼喊什麼,但加農砲的嗡鳴使我們什麼也沒聽見,他把怒重弩對準我們,射出。
弩箭從我的左臉龐擦過,留下血痕,釘在後方牆體。

我開槍回擊,子彈擊中藍戒,他像慢動作似的被反作用力打彈起來,向後倒下。在倒下前,嘴巴仍持續叫喊著什麼。

原來阿卡漢跟臨冬城是有相連的。原來我們聽到的腳步聲是萬佛穿著暴風守衛爪鞋,想要吸引捕捉毛茸茸兔。

衝王往前查看,看著我搖搖頭示意他們兩個都斷氣了。
「你後面」衝王忽然開口說道

我轉頭看,原來弩箭的目標一直都不是我,那隻弩箭惡狠狠的釘在一隻貓頭蜘蛛身上,但⋯⋯什麼也來不及了。

在地下城發生的事情,沒有律法沒有人管,但不代表我們的心不會痛。
這份愧疚感一直、一直跟著衝王跟我,直到我死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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