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洋哲學史 (一) Week 7 - Socrates # Socrates 「道德是一種知識」 蘇格拉底跟之前的哲學家比起來,之前的哲學家至少有部分文獻。不過,蘇格拉底是完完全全被有著做的一個哲學家。傳統上面,柏拉圖的對話錄提供了一些相關的訊息與記載,但這些東西究竟是蘇格拉底自己真的提出的思想?還是柏拉圖的杜撰?很難去考證。 除了柏拉圖之外,散文作家 Xenophon 所寫的 Memorabilia (蘇格拉底回憶錄)可以看到跟柏拉圖的對話錄相似的內容(裡面的蘇格拉底是個有智慧的老人)。在 Aristophanes 寫作的喜劇 cloud 中,也有出現蘇格拉底(不過裡面是個騙錢的詭辯學派哲學家)。後面也有許多小蘇格拉底學派,裡面也有提到蘇格拉底。 蘇格拉底被判死刑的罪行有兩個:敗壞雅典年輕人,以及另立新神(Xenophon 裡面的喜劇寫蘇格拉底說雲才是最強大的神)。 ## The Socratic Philosophy 跟蘇格拉底有關的討論知識的對話,都會通稱為 The aporetic dialogue,即「沒有結論的討論」。aporia 的意思是:討論達到了死胡同,所有人都走到一種困惑的狀態。通常的結束方式就是「我要回家吃飯」作結。 首先,蘇格拉底對訂ㄧ,尤其是道德與詞的定義非常感興趣。這是個非常能夠理解的事,因為詭辯學派對道德的定義就是見人說人話,見貴說鬼話。蘇格拉底覺得:先找正義、勇氣、節制這些的定義,然後就可以知道判斷的標準在什麼。 接著,蘇格拉底的講課方式,大多都是以對話進行(elenchus)。 蘇格拉底的哲學,關心的在於德性的問題,以及德性對人與生命的關係。 最後,蘇格拉底的死亡也形構了他的哲學。婓多篇論證了人死後將和去何從。 ### (1) Looking for Definition * Euthyphro:Euthyphro 遇到蘇格拉底被告,到法庭報到自己被告。結果蘇格拉底發現 Euphyphro 要告他爸爸把奴隸弄死。然後就開始從孝順到 * Laches:為什麼軍事將領教出來的小孩那麼懦弱,所以就在討論要怎麼樣把小孩教得有勇氣。 * Lysis:當兩個人是朋友時,究竟是用什麼樣的標準來認定是朋友呢?當說「你是我的朋友」的時候,究竟想要指得是什麼意思? * Hippias Major:美有沒有客觀的標準? 對話錄中大部分的討論都是沒有結論的。 蘇格拉底要的定義,跟對話者所理解的定義,有非常大的差別。蘇格拉底要的定義,並不是描述性的定義(這個東西在某個脈絡下,可以怎麼用。或是舉例說明),而是本質上的定義(這個東西是XXXX)。因為舉例說明很容易有反例出現,所以就勢必需要重新定義,而失去了討論的基礎。 一個人如果要有德行,必須就先知道德行是什麼,因此定義的追求是重要的。而且。這個定義是有實踐意義的,不僅僅是停留在有共識上。而是這個共識必須下放到所有人的生活中。道德知識必須要體現在道德行為當中,他不應該僅僅是知識。 ### (2) The Socratic Method: Elenchus 這個字有「駁斥」「交叉詢問」的意思。中文通常把它翻成「詰問法」。對於蘇格拉底而言,這種哲學的對話方式,必須建立在對話者的答案是你真心相信上。否則這個討論是沒有意義的。最經典的例子在理想國第一卷。蘇格拉底會對他的對話者說:你要相信現在的對話,才可以繼續討論下去。另外,elenchus 禁止長篇大論。 蘇格拉底希望的回答不是描述性的,而是要直接說出這個概念的執事什麼。在蘇格拉底的思想中,他不會為了追求定義來進行 elenchus。追求知識的本身並不是定義上的追求,還包含了道德的實踐。 他的哲學思想不以文字表示。他的哲學思想是以對話方式,去使人自己思考自己的道德思想是否站得住腳?這種進行方式未必是要徹底摧毀一個人的思想。舉例來說蘇格拉底問勇氣是什麼?Laches 說: >Laches: On my word, Socrates, that is nothing difficult: anyone who is willing to stay at his post and face the enemy, and does not run away, you may be sure, is courageous. > 但蘇格拉底並不認為這就是勇氣的全部。比如說,有時後戰場上可能有戰術上的撤退,然後再打回去。比如說當代的敦克爾克大撤退,可能不會有人說是懦弱。這種狀況,未必是沒有勇氣。所以蘇格拉底繼續問: > Socrates: Yes, and I do too. But what of this other kind of man, who fights the enemy while fleeing, and not staying? > >Laches: How fleeing? > >Socrates: Well, as the Scythians are said to fight, as much fleeing as pursuing; and as you know Homer says in praise of Aeneas' horses, that they knew ““how to pursue and to flee in fright full swiftly this way and that way;”” and he glorifies Aeneas himself for this very knowledge of fright, calling him ““prompter of fright.”” (190d-192b) > 這樣一直追問下去,不難想像為什麼很多度話都是以 *aporia* 作結,而也不難想像為什麼蘇格拉底的罪名有「敗壞雅典秩序」:這樣的溝通,似乎破壞性的成分比建設性的成分大。 ### (3) Knowledge and Virtue 蘇格拉底對德性的追求,並不是只限制在知識層面,只追求一個理論。他認為「追求德性的知識」與「依照德性去實踐」是一體的兩面。理論上面的建構、定義上面的追求,與生命中的道德實踐,在蘇格拉底眼中是同一件事情。 傳統上會認為蘇格拉底所抱持的倫理學思想是 *intellectualism* (主智主義、智性主義)。這個思想本身有個非常單純的,人學的理解:人的靈魂跟非人生物的靈魂,最大的差異是理智。追求德性知識,是這種靈魂的行為。身體不會思考,身體充其量只會接收訊息(然後有時候還是錯的)。只有靈魂會有這些理性。人跟萬物的差異是人是理性的。 從另外一個倫理的層次來看,人更是如此。在蘇格拉底的道德心理學(moral psychology)當中,一個重要議題是「行為動機」。有一些哲學家認為行為是慾望的驅動,但蘇格拉底認為:如果把靈魂理解成純然理性的,就不會有慾望在裡面; 而且,靈魂是人能動的最主要原因。當人下一個判斷,比如說要從 A 地到 B 地,對於蘇格拉底而言,那個動機本身都會建立在理性的基礎上。所以在蘇格拉底的想法中,道德知識本身會協助我們從事道德行為。對道德知識的追求是人的各種動機理性基礎。 在這樣的想法之下,對倫理字詞定義的追求,最大的意義其實是在實踐上的。因為要知道這些倫理字詞的意義是什麼,才知道要做什麼行為才不會出錯。 在他的思想中,會看到一個滿突兀,或是令人費解的倫理學概念:他不認為有人會在一種明知故意的狀況下為惡。但由前面的假定中,可以知道蘇格拉底的思想中,知識確保了行為不會犯錯。蘇格拉底的思想中,沒有所謂「意志缺乏」的行為。對於蘇格拉底而言,如果某件事情是錯的,那他就不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在行為中。如果藉由這樣子的詮釋,人的理智在蘇格拉底的想法中,是極為強大的。而且一但掌握了道德知識,就不會被慾望或情緒所掌握,而確保了一個人的道德完整性。 某些程度來說蘇格拉底就是中的人。蘇格拉底是一個幾乎天天在喝酒,但是沒有人看過他酒後亂性或是失態的樣子。不過,換句話說,他至少知道什麼叫做「節制」,而這個「知道」確保了他不會酒後亂性。類似地,如果年輕人有這個「知道」,那麼就可以確保年輕人在道德上有好的行為判斷。 因此蘇格拉底的思想中,知識的道德的實踐,是一體兩面的主張。人絕對不會以一種違反自己知識或自己意志的方式,去做某一件事。知識本身是人的行為的一種道德的保障。 > 這個「好」比較像是 well-behaved,未必要是利人利己的那種好。 > 在蘇格拉底的思想當中,就可以看到「*knowledge - ignorance*」這兩種對立面的關係。「無知」就是沒有「道德」。 這樣子的道德理論看起來很像悖論,不太符合經驗的。所以柏拉圖跟亞里斯多德都嘗試著思考「是否自靈魂當中,理性跟不理性的互動會產生這種事情」。 ### (4) The Socratic Death 蘇格拉底在獄中的時間比其他判死刑的人長,大概有一個月。這一個月中,他的朋友很努力的幫助他逃離監獄。不過蘇格拉底拒絕這一切的安排(所以就有 *phaedo* 這篇)。他覺得:身為一個哲學家其實就是在尋求死亡,哲學家應該安然自若的,坦然的面對死亡的到來。他對自己的死很有信心。那如何確保來世生命真的存在?也因為這種問題的提出,靈魂不朽不滅的思想就成為 *phaedo* 篇的重要論證。所以柏拉圖在 *phaedo* 提出了四個關於靈魂的論證。靈魂如果離開身體,身體會變成塵土,但靈魂是完整的,沒有部份的。靈魂本是可以永恆存在的(我為什麼要修這門課)。 這篇或許是在描述歷史上的蘇格拉底,而不是真的蘇格拉底講出來的話。 蘇格拉底面對自己的死亡除了一開始很有信心之外,還認為自己是個幸運的人。他的幸運代表的是神給他的旨意。更重要的,這可能也是他自己願意接受的結果(不然大可早就逃獄)。從宗教、他自己、他朋友的角度來看,這都是不可回復的失去。所以他要他的朋友 "Keep quiet and be brave." 因為這個死亡對蘇格拉底來說是一種祝福。如果追求死亡是哲學家的任務,那他剛好得其所願。主要原因就在於:人活著,從他的角度來看,始終都要與身體為伍; 而身體是一個非常非常大的干擾來源。從前面的理論來看,人的欲望跟情緒,都是因為靈魂跟身體結合再一起之後,身體造成的。所以如果能夠離開身體,靈魂就會處在一種清明的狀態。不管從知識的角度來看,或道德的角度來看,對哲學家都是好事。他把德性知識的追求與實踐,視為對靈魂的淨化。一但中期一生都可以戮力在這件事上,那麼對死者而言,死亡就是靈魂淨化的最後一步,不應該把死亡看得那麼可怕。 所以除了倫理學的追求以外,還有很大的生死學的成分在裡面。 蘇格拉底拿到毒芹汁之後,儘管未必需要立刻喝下,蘇格拉底卻沒有這麼做。最後還要求先洗個澡,讓自己再有肉體的時候,保持最後的清靜狀態。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宗教的步驟,去除污染,讓自己免於受到詛咒。最後這個橋段安排,可以清楚的看到蘇格拉底了解死亡對他的意義是什麼。這個狀態對他而言,並不是有太多他無法割捨的,反而是他能徹底擺脫掉他在擁有這個身體的狀況下,靈魂一切一切的不適。在喝下之後,他偷偷跟 Citto 悄悄說「請幫我還給一神一隻雞」。個古希臘習俗中,貧窮的人如果能在醫神的神壇瞥見了醫神,並就回不藥而癒。蘇格拉底感謝醫神治好了不治之症,靈魂跟身體的結合,可能導致靈魂處在一種病的狀態。在 *phaedo* 中,常常看到「身體經常欺騙靈魂」,常常串近一些不正確的訊息,造成靈魂的誤判或誤解。或許最後還給醫生一隻雞,就是感謝我蘇格拉底不藥而癒,感謝醫神。另外一個詮釋是:寫 *phaedo* 的柏拉圖也生病了,所以借助裡面角色的嘴巴感謝醫神。 蘇格拉底死亡的過程其實沒有展現各種痛苦。死亡的過程是從腳的過程開始沒有知覺,慢慢死亡。蘇格拉底自己在承受毒芹汁帶給他的痛苦時,是用一種極為祥和寧靜的方法去面對。 在這部對話錄中,柏拉圖很刻意的描寫了蘇格拉底面對死亡的態度。哲學家死亡應該要是滿心期待的,感然的面對。 # The Monor Socratics 蘇格拉底之後,哲學出現了一股風潮:大家競相想要成為蘇格拉底的繼承人。不管是柏拉圖、亞里斯多德,還是小蘇格拉底。大家都在書寫蘇格拉底,但每一位哲學家所寫的蘇格拉底,都不太一樣,甚至是此互斥的。這邊簡單提出然三格學派: 1. The Megaric School 2. The Cynic School:這個翻譯成「犬儒學派」。不過現在講犬儒個那時候應該已經有很大的不同。這個學派思想的核心是:人類的文明究竟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3. The Cyrenaic School:是一個北非的學派。 這三個學派都覺得自己代表正宗的蘇格拉底。大家都希望自己被視為自己是正宗的蘇格拉底,其他都是異端,所以才叫小蘇格拉底。不過,他們似乎都只抓住蘇格拉底的一面,並且把這一面無限放大,所以呈現了很奇怪的蘇格拉底面貌。 ## The Megaric School ### Euclides 這個學派受到伊里亞學派很大的影響,因此有不少 *Being* 的概念。這個學派進一步把 *Being* 跟蘇格拉底的「善」影響。因此,有時候也會說:這個思想家是受到蘇格拉底影響的伊里亞哲學家。 所以,God, Mind, Intelligence 等等的概念,都跟 *Being* 與善扯上關係。所以在討論 *Being* 的時候,不能跟倫理學脫離關係。跟 Parmenides 討論 *Being* 時,幾乎沒有看到倫理學的討論不同。 但最後他們談論的問題變成很瑣碎的討論。比如說:要有多少石頭才能叫做一堆石頭?哲學似乎就指示在處理這些小問題上,並沒有讓哲學有更近一步的發展。 ## The Cynics: 之所以會稱他們是狗,跟他們的主張有非常大的關係。 ### Antisthenes 他認為自己在精神上是完完全全承襲蘇格拉底。在他的思想中,他認為蘇格拉底對後世的最大影響,不是他說了什麼,而是蘇格拉底作為一個能夠獨立判斷、獨立的把自己深信的東西,不受政治影響,去向雅典人闡述自己的主張。 他認同幸福只能夠過追求德性來得到。換句話說,人只需要德性這種善就足夠。某些程度來說這反映了蘇格拉底確實是個家徒四壁,唯一有的,是自己的想法。 另外一方面,Antisthenes 只有德性才可以讓人幸福。他認為蘇格拉底的知識與行動並行,是人的幸福的來源。 在犬儒學派中,大多可以看到一種「應該放棄人類文明」這種態度。一切跟文明有關的文學、哲學、藝術這種科目都不應該學習。而自然科學、數學這種比較不裝飾性的科目。 對事物的理解,就是當下立即的感官知覺。每一個感官知覺都是當下的感官知覺,而且都是屬於每個人自己的。某種程度上強調的是「現在」,活著的每一刻都是現在。所以對情緒的表現也好,對外在經驗事物的經驗也好,都是現在,而且是個人的主觀。這些大致上是知識論的部分。 在倫理學來說,德性是唯一的善。只有德性是真正的善,一但擁有他,就是一個幸福的人。所有的惡行都是惡。換句話說,在他的思想中有一個非常簡單的道德體系:德性就是善、靈魂的不乾淨就是惡,其餘就是不善不惡。比如說貧窮不是惡、死亡不是惡。唯一可以稱作善的是 *aretē*,唯一的惡事 *kakia*(badness)。比如說金錢是多是少,對於善或惡並沒有影響。這一點繼承了蘇格拉底所強調的倫理學傳統:人活在世界上就是為了照顧自己的靈魂,不要耽溺在金錢與榮譽中。 再來就是:快樂是「惡」,工作是「善」。從他的角度來說,蘇格拉底是不鼓勵大家追求快樂的人(不過這似乎在蘇格拉底身上並不是很有說服力)。與其說是繼承蘇格拉底的傳統,不如說是繼承了一個蘇格拉底以前的傳統。 如果靈魂是理智,那麼靈魂在好狀態,意思就是理智處在好狀態。在經驗當中,知識可以幫助靈魂免於失序。有沒有知識對應到的就是智慧與愚昧。 ### Diogenes > 庸:犬儒最極致的表現,就是乞丐跟狗的表現。 是最典型的犬儒哲學家。這些哲學家都有一種宏願:希望成為這個宇宙生了病之後,治好宇宙的醫師。不過他沒有想過這種事。他想著「怎麼樣把日子過得好」,在他的想法中,要做到這件事就要「依據自然的運作」來生活。他認為依據自然的表現,就是活的像野狗一樣:累了就休息,有人丟東西給他吃就吃。所以在與他們有關的紀錄中,有很多害人驚俗的事(像是打野砲或是在大家面前上廁所)。 其中一件軼事是:亞歷山大聽聞這個人之後,這傢伙躺在地上像野狗一樣曬太陽。亞歷山大走近之後,陰影遮到了他,於是他第一句話就是說「你擋到了我的太陽」。某些程度來說,亞歷山大只是穿了衣服的狗。 人應該要放棄掉為自己建構的文明。既然人是動物,就應該要回歸動物要有的生活方式。所以這位仁兄也常常睡在路邊,或是別人丟給他東西吃就像狗一樣跑去吃。 累積財富永遠不會讓人感到幸福。要放棄掉這一切,才有可能。貧窮跟幸福之間的關係,在犬儒學派的思想當中,達到了頂峰。不過這當然不可能一直是主流的傳統。可以看到後來在中世紀的教會,比如說方濟會的傳統,就在強調貧窮。身而為人,就應該盡可能的把所有的給出去,而不是留在自己身邊。活得越簡單越好(不過可能太簡單了一點ㄏ)。 儘管這不是一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理論,但可以看到西元前四世紀,就開始在思考:人類的文明,究竟要發展到什麼程度,才不會作繭自縛?~~有需要要在 iPhone 上面放三個鏡頭嗎?~~。 他已經從城邦政治進入到亞歷山大的帝國,政治與經濟的發展已經不可同日而語。Diogenes 把這個推展到極致,就是野蠻,不過在他的說法中叫做「依據自然」。 「放掉一切文明影響」。 人如果最後的幸福是依據自然的話,那麼人類文明又幫了人類多少呢? 人其實不要一天到晚想要去過這種社群的生活。亞里斯多德有說:人是社群的動物。不過犬儒就說:人不是社群的生物,最後社群會反噬人類。所以最後他們大多是過著乞討的生活。 儘管這個哲學理想看起來讓人為之卻步,不過他們依據自然的生活理論,大大地以響了斯多葛學派的傳統。 ## The Cyrenics 重視實用主義,只要是實用的東西就是拗的。另外,知識完全是由感官來,沒有感官之上的知識。 所有的行為應該要都以最大量的快樂為基準。 對於快了的理解就是當下欲求的滿足。在他的理論並沒有討論幸福,只討論當下的快樂。是一個沒有討論幸福論的學派。某些程度來說是一個享樂主義的學派。 這其實影響到後面的伊比鳩魯學派。知識本身就像是一種 measurement,像是一種衡量,能夠幫助我們能夠確保現在所有的欲求,能夠獲得滿足。所以,幸福並不是他們的核心思想,快樂才是他們的核心思想。哲學對他們而言,是一種如何才能過好生活的一種衡量的手法。人活著就是分分秒秒的欲求,所以要分分秒秒感受到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人才不會覺得空虛。智性、道德什麼的都不會讓自己比較幸福。 所以回到詭辯學派的那個傳統,從詭辯學派以降,除了蘇格拉底以外,搭吧哲學看作是一種工具。那些所謂的形上學的課題,大致上就不會出現在這些哲學家的學說當中。 ### Anniceris 沒那麼享樂主義的享樂主義。把國家、友誼放在跟快樂相同地位。不過,這樣還是一種享樂主義。 但是這樣就會勢必會有「為了朋友、國家犧牲是快樂的」這種結論。 # Plato 柏拉圖奇蹟似地留下很多完整的作品,但這些作品的編年是個大問題。而且在作品當中,幾乎不說自己,他的名字在作品中只出現了兩次,完全無法在對話錄中得到這個哲學家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