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勝利女神的狼:法國的女神(12) # Victoirewolf : La déesse de France(12) 前篇: [勝利女神的狼:泰迪與薇朵兒(1)](https://hackmd.io/@kagami3421/B1UJUoM1u) [勝利女神的狼:泰迪與薇朵兒(2)](https://hackmd.io/@kagami3421/HktPxcByO) [勝利女神的狼:泰迪與薇朵兒(3)](https://hackmd.io/@kagami3421/rJeaqF9y_) [勝利女神的狼:迷拉的鐵拳(1)](https://hackmd.io/@kagami3421/HkK9COGg_) [勝利女神的狼:迷拉的鐵拳(2)](https://hackmd.io/@kagami3421/rJc-lckz_) [勝利女神的狼:迷拉的鐵拳(3)](https://hackmd.io/@kagami3421/HkE6QOvGu) [勝利女神的狼:迷拉的鐵拳(4)](https://hackmd.io/@kagami3421/HkP2bajfu) [勝利女神的狼:英雄的教子(1)](https://hackmd.io/@kagami3421/r16SdTZPd) [勝利女神的狼:英雄的教子(2)](https://hackmd.io/@kagami3421/S1PxTUAuu) [勝利女神的狼:英雄的教子(3)](https://hackmd.io/@kagami3421/HkhciHAKO) [勝利女神的狼:英雄的教子(4)](https://hackmd.io/@kagami3421/HJg0vVBc_) [勝利女神的狼:法國的女神(1)](https://hackmd.io/@kagami3421/rJd_jgj2O) [勝利女神的狼:法國的女神(2)](https://hackmd.io/@kagami3421/SJADQJGp_) [勝利女神的狼:法國的女神(3)](https://hackmd.io/@kagami3421/HyPqdmipO) [勝利女神的狼:法國的女神(4)](https://hackmd.io/@kagami3421/rylCq_g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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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回到寢室整理書籍,再走到魔藥學教室這裡。 綴歌開始上課一段時間後,才意識到狀況依舊沒有好轉。 從早上就發覺薇朵兒有異樣的赫莉。 看到她滿臉倦容還差點從樓梯上踩空,心底一直相當掛心著。 這時抿了抿嘴唇再開口,不安地問著在旁邊的她。 「薇...沒問題嗎?要不要去醫護室一趟?」 「不用了赫莉,我還可以,真的。」 薇朵兒只苦笑了一下,對著她搖搖頭說道。 並扶著額頭,繼續聽著綴歌的話語一邊抄寫著。 薇朵兒的雙唇,雖然這時吐露著不要緊的話語。 但是清楚地知道,是因為昨天的打擊和在冷風中奔跑的關係。 她那疲憊的身體,早上原本頭暈不已的狀況。 現在轉變成,腦袋像是被火龍噴過,全身再淋滿冷水一般。 腦袋發熱身軀寒冷的矛盾情況,而且肌肉正不斷陣陣抽痛著。 她固執地強忍身體上的不適,繼續動著她手上的羽毛筆。 過了不久,綴歌依舊隨機點台下的同學,出來回答問題。 之後大家抄寫完黑板上的步驟,來到了實作的階段。 綴歌一邊抱著雙手,一邊在台下走動。 環視並提醒著,所有在大釜前忙碌的學生們。 「請大家聚精會神,調製大釜中的藥水。」 「期末考會考,請好好記住。」 這時的薇朵兒,帶著相當畏寒的軀體,和發熱且劇痛的腦袋。 一邊強壓住身體上的不舒服,一手拿著攪拌棒在大釜內轉動。 剛才才因為不小心走神的關係,在把纈草(Valerian)的枝條切碎的時候。 手上拿著的銀灰色小刀,差點切到自己稚嫩的手指。 親眼目睹也差點嚇到的赫莉,又再次勸薇朵兒去醫護室休息。 但還是被她所婉拒,對倔強感到無能為力。 綴歌從昨天,就對她含著淚跑過自己身邊的舉止。 和泰迪贏得比賽後,不是表現出特別高興的反應。 就對他們兩個之間的異常,感到相當不對勁。 綴歌這時候走到她的旁邊,冷不防地叫住了她。 「衛斯理。」 「有什麼事情呢,波特教授?」 薇朵兒趕緊收起不舒服的表情,抬起頭回應著綴歌。 綴歌昨天才從當時的播報員——丹.史塔希口中得知,薇朵兒居然揍了泰迪一拳。 當時綴歌的心中,對薇朵兒的行為感到相當驚訝。 和自己的教子莫名其妙地臉上被挨一拳,所不解的憤怒。 最後還是要走正當的管道,來釐清整件事情。 於是綴歌抱著這樣的心態,現在對薇朵兒說道。 「有關於昨天的事情,麥教授和我要找你聊一聊。」 「等等就留下來等我,一起去校長室吧。」 「好的,波特教授。」 她回應完綴歌之後繼續低著頭,皺起眉咬著牙忍住痛苦。 用痠痛不已的雙手,攪著大釜中冒著泡的橘紅色汁液。 綴歌對她現在的舉動和表情,心中也冒出了另外一個疑惑。 時間過得很快,最後到了交付今日課堂作業的時間。 薇朵兒雖然因為身體不適的因素,調製上比平時慢上了不少。 但還是所有學生們,前三分之一交付上去的其中之一。 但是綴歌從剛剛上課的時候,就一直覺得薇朵兒不太對勁。 除了今天上課的課堂抽點時,並不像之前的她。 聽到自己拋出的問題,會主動舉手回答問題之外。 繳交課堂作業這點,也比之前的她還要慢上許多。 同時在回應自己問題的口氣上,帶著滿滿的疲憊感。 因此對她異常的舉止,內心越發疑惑和不安的綴歌。 這時候剛好輪到薇朵兒走到臺前,把藥水放在木架上。 綴歌藉由這個時候,厥起白金色的雙眉憂心地問起她。 「衛斯理,妳還好嗎?」 「今天不像平常的妳,會主動爭取機會加分。」 「抱歉教授,可能是想著要怎麼解釋昨天的事。」 「有點分心了。」 總是倔強的薇朵兒,不太想讓師長和朋友擔心自己。 這時被綴歌問道,只好先搖搖頭並強行微笑著。 慢慢地道出一半是實話的話語。 但她因為生病而痛苦的身軀,已經快要瀕臨極限了。 「是嗎?...有事的話一定要跟我說。」 被這麼一說而說服的綴歌,就沒有多問下去。 但看到她的強顏歡笑,心底依舊還是抱著不安的想法。 和綴歌說完話的薇朵兒。 輕輕地把藥水放到桌上,正準備轉頭離開的瞬間。 她為了不讓自己在課堂上出差錯,從剛才就一直繃緊的神經。 這時候因為交付出課堂作業後,感覺到結束了而不禁放鬆下來。 但後果卻是,放鬆的腦袋開始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暈眩。 原本站穩的軀體,開始抓不住重心而不由自主地晃動。 在講台的後方,等著下一位學生上繳作業的綴歌。 心底雖然感到更加不對勁,但這時卻猶豫著是否要行動的想法。 (好累...) 心裡這麼想著的薇朵兒。 雙腳最終不禁一軟,還是失去自己站立的重心。 開始癱軟的軀體就像中了咒語般,伴隨著重力加速度。 往朝向自己身旁的石磚地板,緩緩地倒下去。 同時她的雙眼不聽使喚地闔起,即將消失所有眼前的視野。 以及漸漸聽不到呼喊聲的這段瞬間。 看到了滿臉驚慌跑下來,在她跌到地板上之前。 及時地用雙手接住她的綴歌。 還有快要闔上眼皮的一瞬間,看到同樣帶著著急表情的赫莉。 一邊不斷呼喊著自己,一邊拔腿跑過來。 --- 依舊覺得腦袋發熱的薇朵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同時又再次聽到了,之前那位給她忠告的巫師的聲音。 『妳所支付的代價,我確實收到了。』 這時泰迪突然在她的眼前出現。 並且在他的旁邊,有一位看不清楚臉龐的女生。 他的雙臂摟著對方,並擠出滿臉的笑容,互相和她深深互望著。 因為巫師的聲音出現,以及泰迪出現在她的眼前。 薇朵兒心底的憤怒和驚訝油然而生,使得她的腦袋開始抽痛。 薇朵兒無法忍受這一切,無論是生理或是心理上的痛楚。 同時也讓她的抽痛感,更加不受控制地加劇。 於是最後,她猛然睜開眼。 看到眼前出現一片由棕灰色石磚,所搭建的天花板之後。 不斷在腦中迴響的聲音和異樣的痛楚,才突然從她的腦中消散而去。 她這時喘了一口氣,開始喃喃著。 「這裡是...」 她第一眼先注意到頭頂上,掛在棕色石磚天花板上的吊燈。 同時不斷散發出搖曳的昏黃光輝,倒映在石磚上。 動起她的脖子往旁邊望了一望,忽見深綠色垂到地面的的布簾。 布簾的後面隱隱約約地看見,有著一張躺著人的床舖的影子。 薇朵兒緩緩抬起頭,才了解到自己被送到醫護室了。 同時發現一位,穿著紅白色系相間護士服的年邁女士。 站在自己躺著的床鋪旁邊。 而她旁邊的架子上,放著一碗裝著深綠色液體,不斷冒著蒸氣的木碗。 雙眼望向剛醒來的薇朵兒,直白地說道。 「醒來了嗎,親愛的?」 「來把這碗藥喝下去。」 薇朵兒對她點了點頭。 正當想用雙手,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時。 女士這時趕緊趨前,除了幫她把枕頭靠在床頭外。 並拉住薇朵兒的手,幫助她有施力點可以坐到床頭。 薇朵兒坐定位後,用雙手接住女士遞過來的湯碗。 開始小心翼翼地餟飲,碗中依舊冒著白煙的湯藥。 湯藥那燙口的溫度,讓她不由自主地開始留著汗。 和滿佈口腔的薄荷味,似乎讓她因發燒的頭痛緩解了不少。 喝完湯藥的薇朵兒,再次把湯碗遞給女士。 原本發燒而腦袋朦朧的她,稍微清楚後不禁開始問起問題。 「請問龐芮夫人,波特教授和剛剛送我來的同學呢?」 「波特教授她下午還有課,送妳來之後就先去忙了。」 女士——龐芮夫人,道出綴歌和赫莉,在自己昏迷後的下落。 「至於那位同學,她原本想要待到妳醒來。」 「但我跟她說。」 「這邊由我先看著,用餐之後再來看妳也不遲。」 說到掛心好友的赫莉,龐芮夫人帶著皺紋的臉上不禁笑了一笑。 對泰迪感到絕望,內心感到孤苦無依的薇朵兒。 聽到赫莉一直關心她的行為,心頭忍不住感到一陣溫暖。 (赫莉...) 於是喝完藥的薇朵兒,帶著感激的心情躺回床上。 看著佈滿石磚的天花板,被窗外昏黃的月光所照射著。 同時倒映著那華麗的窗框,所產生的陰影在上頭。 腦袋依舊暖烘烘的她,忍不住闔上沉重的眼皮。 同時也迷迷糊糊地,開始失去自己的意識。 --- 薇朵兒又再次睜開眼。 下著雪的窗外,照射進來的日光稍許讓她感到刺眼。 也發覺自己的腦袋不再像昨天那般,沉重且熾熱。 但是現在滿身都是汗,而感覺身體黏呼呼的。 這時候門口突然發出一陣,男女音調不時交錯的爭執聲響。 讓原本剛醒來而意識呆滯的她,把腦袋裡的思緒拉回來。 同樣聽到吵架聲的龐芮夫人,從自己的視線面前出現。 看到她快步走到門口並挽起袖子,擠著眉頭的皺紋對著他們嚴厲地說道。 「給我離開這裡。」 「不要在這裡為了這種事吵架,破壞病房的安寧。」 於是原本鬧哄哄的吵架聲,馬上就消失無蹤。 霎時安靜了一陣子之後。 龐芮夫人才從門口,緩緩地走過來到薇朵兒的病床旁邊。 同時跟著一位把書籍和文具抱在胸前,滿臉擔憂的棕髮女孩。 棕髮女孩看到她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從擔憂瞬間轉成驚喜。 忍不住在病房的規矩,無視著旁邊的龐芮夫人對著她大聲喊著。 「薇,妳醒來了!」 並趕緊快步走到她旁邊,迫不及待地繼續問著她。 「現在身體還好嗎?!」 腦袋依舊昏沉的薇朵兒,看到頻頻關心自己的赫莉。 和望向一旁帶著微笑,但看似強忍住怒氣的龐芮夫人。 薇朵兒淡淡地笑了一笑,輕聲地問起赫莉。 「赫莉謝謝,喝了藥之後我好多了。」 「不過剛剛妳進來之前,門口怎麼那麼吵?」 「因為麥米蘭學長,還有那個辜負你的臭渣男。」 「他們剛剛正站在門邊,不知道想幹嘛。」 赫莉想起昨天的事情,心底的怒氣又再次燃起。 於是剛剛和泰迪他們吵架的她,嘟起嘴不斷抱怨著。 聽到泰迪被赫莉以輕視的口氣,這樣稱呼的薇朵兒。 忍不住睜大自己的眼眸,發出些許的驚訝聲和赫莉輕聲確認。 「泰(Te)...泰迪哥(Edward)嗎?」 赫莉皺起眉梢,同時一邊又對著空氣揮著拳。 咬著牙忿忿不平地,對著薇朵兒繼續說著。 「對,因為我實在太氣了。」 「所以我就衝上前,把他們給趕跑了。」 「真是的...」 雖然心底對赫莉的不禮貌,以無奈的口氣喃喃自語著。 但另外一方面,薇朵兒居然有種舒暢的感覺油然而上。 龐芮夫人看著在病床上以及旁邊,一邊聒噪著一邊苦笑著的兩位女孩。 方才因為無視自己開始吵鬧的赫莉,臉上蘊著憤怒的神情。 但看到薇朵兒和她聊天,臉上神色的狀況稍微好一點之後。 從心底發出就此不再計較的想法,露出微笑並望著她們說道。 「妳們先慢慢聊,我先去照顧其他病人。」 「衛斯理,身體有什麼狀況的話,儘管叫我一聲就好。」 「「好的,謝謝龐芮夫人。」」 原本吵鬧的赫莉,和坐在病床上的薇朵兒。 停下她們的交談,對著龐芮夫人輕輕地鞠躬道謝。 等到龐芮夫人轉頭離開,去照顧其他病人之後。 原本想要繼續聊天的薇朵兒和赫莉。 這時被從一旁的出現的兩位少年所嚇住了。 赫莉看到他們,就像發怒的柯基犬一般皺起眉頭咬著牙。 開始瞪著出現的這兩位少年——泰迪和狄倫怒聲罵道。 「你們!怎麼又出現了!」 「不要再纏在薇朵兒的身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好了好了,我們到旁邊說吧。」 狄倫在赫莉說話的音量開始大聲,引起剛離開的龐芮夫人的注意之前。 趕緊飛快地上前,唔住她的嘴巴並拉住她的手,把赫莉帶離開現場。 狄倫一邊把很不甘願,四肢不斷掙扎的赫莉帶離開的時候。 同時對泰迪使了個眼神,似乎是在對他說加油。 現在這個當下,只剩下泰迪和薇朵兒在場。 他緊握自己的拳頭望著薇朵兒,並開起口喊著她的名子。 心底很清楚,如果繼續躊躇下去,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薇朵...」 但是太遲了。 薇朵兒看到他的瞬間,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情。 於是從她的雙唇中,道出自己心中又再次燃起的憤怒。 但因為生病的關係,卻只能以有氣無力的口氣驅趕著他。 「Sortez ... !我現在完全不想看到你。」 女孩這下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說完之後正眼也不瞧。 便馬上用手順勢拉起棉被,躺到床上並完全蓋住自己的腦袋。 這時吃了閉門羹的泰迪,露出痛苦且懊悔的表情。 但還是望著裹在棉被裡的薇朵兒,咬了咬牙為自己壯膽。 以堅定和誠摯的口吻,對著她道歉。 「薇朵兒(Vicky),對不起。」 但是躺在床上的薇朵兒依舊裹在棉被之中,完全不為所動。 泰迪這時緊張地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繼續說著。 「我知道。」 「妳聽起來...現在的我,只是在辯解一切。」 「都是因為我自已的沒用和膽小。」 「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我對梅林發誓。」 「我絕對沒有忘記,以前和妳許下的承諾。」 把心底的歉意用話語吐露完之後,空氣也開始逐漸凝結。 最後他只能望著毫無反應的薇朵兒幾眼。 輕輕地踩著自己的腳步,痛苦地轉過頭。 不發一語地離開現場。 室內再度安靜了起來。 只剩下附近的病床,因為病人的翻身,床架所產生的嘎吱聲。 和龐芮夫人在工作桌,整理桌上文件的細微摩擦聲。 過了沒多久。 又有一道少年的聲音,在薇朵兒病床的後方劃破了寧靜。 悠然和冷靜的口氣,述說著剛剛被他帶走的赫莉。 「和泰迪一樣,滿腦子都是魁地奇的傢伙。」 「雖然平時在妳旁邊吵吵鬧鬧,但是是很率真的學妹呢。」 薇朵兒稍稍拉開棉被轉過頭,往聲音的來源瞄了一眼。 發現床邊不遠處,用來隔住病床的綠色布簾旁。 輕輕靠著一位留著及肩的波浪金髮,一側的瀏海梳到後頭。 常因為臉蛋和髮型,老是會被誤認成女孩子的狄倫。 偷偷瞄著他的薇朵兒,發現狄倫注意到自己之後。 又趕緊轉回頭拉起棉被,保持著把自己裹起來的模樣。 毫不在意她縮回去的舉動的狄倫,繼續淡淡說下去。 「在認識泰迪的這兩年來,我總是一直看著他。」 「剛認識他的時候,覺得他一直執著著什麼。」 「而不斷在課業上,或是魁地奇中努力著。」 「為什麼?我搞不懂,於是我暗地裡給他一些試驗。」 「但是他摔了好幾次的跤,卻還是爬起來繼續奔馳。」 狄倫這時稍微停頓了一下話語,換個稍稍強烈的口氣繼續說著。 「最後我才知道。」 「他都是為了妳,一直不斷努力。」 「才打從心底認可他是我的朋友,並且幫助他。」 「我既為他的理由感到欣慰,也羨慕他。」 「能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努力成為妳心目中唯一的頂尖。」 「如同我家族的家訓——Nulli Secundus 」 「理所當然地,之後他開始受女同學歡迎。」 「但是他為了妳,每一次都果斷地拒絕了。」 「當然昨天的誤會也是。」 裹在棉被裡的薇朵兒依舊不發一語,繼續靜靜地聽著。 狄倫說到後面開始壓抑不住情緒,帶著因為自己感到無奈和憤慨的口吻。 「但是卻因為妳和他之間,這段時間的分離。」 「還有泰迪遇到妳,總是沒有勇氣說出心底話。」 「一直把妳擺在第一位的他,走到現在這樣的結果。」 「身為朋友的我,卻在這點完全幫不上忙。」 「我為此感到無力,也對受傷的妳相當抱歉。」 說到最後,狄倫用鄭重的口氣作為結尾,對著薇朵兒道歉。 在棉被裡的薇朵兒,聽到狄倫給自己的致歉。 心裡先是小小驚訝之後,同時因為他的舉動感到不好意思。 但是她想到泰迪從最近到昨天的舉動,鼻頭和眼角又不禁發酸。 從棉被裡道出出細細的話語,並且說著說著開始帶著些許的鼻音。 「麥米蘭學長...謝謝。你也不用為他道歉的...」 「...我明明給他很多機會了,但是...但是他...」 狄倫聽到薇朵兒說到一半,開始在棉被裡啜泣。 腦海裡想到泰迪之前的行徑,只能輕輕地嘆了一聲氣並搖著頭。 「雖然不知道他剛剛跟妳說了什麼,但泰迪之所以會再來這裡。」 「是他總算鼓起勇氣,要挽回和妳從小到大之間的關係。」 雖然薇朵兒把自己裹在棉被內,在這個角度完全看不到。 但是狄倫為了自己的朋友,讓他的青梅竹馬和好如初。 已經不管自己是否會被別人看到,會被說什麼的狀況下。 在病床前對她閉著眼低頭鞠躬,並用腹部的力量重聲說道。 「拜託妳了。」 「請妳再給他一些時間,來證明我的背書,和他的決心。」 「...」 聽到狄倫的請求稍稍停止啜泣的薇朵兒,並沒有立刻回答他。 空氣中凝結了數秒,沒有收到回應的的狄倫。 再度挺回自己的身子抱起旁邊的書籍,以淡然的口氣對薇朵兒道別。 「抱歉,聽我嘮叨這麼多。」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還有課要先行離開。」 「也請好好休息,早點好起來。」 躺在床上的薇朵兒,現在依然躲在棉被中不發一語。 但剛剛也有把泰迪和狄倫,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聽在耳裡。 裹著棉被並且開始退燒的她,原本乾燥的襯衫和裡面的背心內衣。 又因為不停流著大滴小滴的汗,浸溼而開始染上看似深層的色彩。 可是她現在,並不在意身體的這些狀況。 反而不停地,反覆咀嚼剛才這些聽在心底的話語。 (泰迪哥...原來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情...) (但是他...以前都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原諒泰迪哥的時間嗎...也許...) (可是憑什麼...我不想心軟了!我已經給他很多機會了...!) 還沒康復而意識依舊飄飄然的腦袋中,數種複雜的心思不停交纏著。 讓她在棉被中想著想著,眼皮開始逐漸沉重,同時意識也再次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