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6 指令十四 ###### tags: `企劃` `絕命高校` `指令` `原創` 從那之後不知過了多久,昏迷的華倫總算清醒過來,耳邊只剩下寂靜。他嘗試撐起半身,然而身上到處的傷使他撐到一半便手軟滑下去,大字型的躺在地上。「哈哈……」華倫為自己的無能感到可笑,居然連半點力氣也用不上。微微抬頭以察看眼前四周,走廊內除了同樣躺著的綠髮少年外便空無一人。於是,華倫決定躺在原地先歇息一會。 雖則成功折了那傢伙的左手,卻換來單臂殘廢與滿身傷痛。到底在幹什麼?華倫不明白自己在焦急什麼。要對付那人很簡單,只要趁對方落單之時派一群人去痛毆一番就可以,用不著自己出手。可是一看到那張嘴臉華倫實在無法忍耐,非得親手解決那人他才能接受。對違抗自己的人絕對不能放過,尤其是對自身造成傷害的,這是在他開始成為華倫時跟自己所立下的約定。 「……痛。」 只是稍微移動一下左手便隱隱作痛,他實在討厭這種感覺。對上次被打成重傷大概是十年前左右吧?老實說他並不是很喜歡回想過去,偏偏從事件發生開始,回憶便逐漸浮現,連吃顆糖果也會強逼自己去想起那些痛苦的碎片。 「……對了。」瞄到自己的背包在不遠方,華倫吃痛的再度撐起自己,爬過去那邊伸手拿回來。把背包翻得亂七八糟,他終究找到了那瓶藥水,那瓶標榜能加速傷口癒合的神奇藥水。他並沒有完全相信其效用,不過見自己的積分這麼多便買一瓶試試看。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測試了,華倫毫不猶豫地一次灌下。 沒有,痛楚並沒有消失。 嘖的一聲華倫一手丟走藥瓶,再在自己的背包繼續翻別的東西。翻到一半華倫才想起今天他沒拿成乾糧,只取得一箱石頭。因此他又伸手去取另一個背包,那是屬於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綠髮少年。華倫瞄了眼仍不省人事的大地,想也不想便拿走乾糧。 休息了一段時間,華倫進食過後便為自己進行包紥,縱使有點吃力但仍能勉強綁好。為得到更多有用物資,他取下對方背包裡的所有東西,將一切塞進自己的。正準備動身離開時,一把虛弱的聲線向其搭話。 「老……大……?」綠髮少年回復意識了,眼皮腫得快睜不開眼並失去了雙手的他緩慢地蠕動,打算爬去華倫的跟前。但對華倫而言,眼前這個半活不死的人已經失去利用值價,根本不屑一看,連頭也不回的就背起背包離開。 他連半點的憐憫也不願再裝。 [*從現在開始,任何人皆可對比自己低分的人下達三次命令,低分者如不遵從命令,將會因頸圈爆破而亡。*] 廣播聲忽然插入腦海中。命令?向低分者? 「**幹!不早點說?**」華倫忍不住抬頭大聲責罵。要是這在剛才已經生效的話,他的左手一定不會斷,絕對不會再受到疼痛。 Fucking bullshit. ——————————————————————— 為了完成當天指令,華倫前往福利社購入某種東西。 「老師不會坐以待斃。」相信那人明知道自己定會被找來刻字,一定不會如此愚蠢在宿舍裡待著。不過基於體力的消耗和精神上疲乏,華倫決定還是先回宿舍一趟,對於那人會出現的地方他實在毫無頭緒。從前他尚可以乾脆回答辦公室,現在一定另當別論。 「老師,您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這種狀況還出來外面,是想貢獻積分給學生吧?」 在歸去的路上,華倫偶然聽到正在要脅老師的學生所說的荒唐話語,他淡然地轉頭瞧看。果然人性本惡,這時候不論誰也會只顧自己傷害他人的…… 咦? 「不愧是老師,真是溫柔!」他目睹那學生一拳揮向自己所珍愛的那位老師。 華倫錯諤的看著那位老師逃開了攻擊,卻被人逼到牆角。**喂喂,那可是他的東西。到底那混蛋他媽的在幹啥?今天到底是什麼狗屁日子一個二個都要來招惹他?** 華倫憤怒得咬牙切齒,頭上的青筋再次暴現。要阻止的話,以口袋裡的軍刀突襲可能會受到反擊,用拳頭也不一定能立馬揍昏。要攻擊頭部的話……有了。 他撿起地上的石頭,不顧身體的傷用盡全力往打算作出下一步的男學生之頭砸下去。 **誰准你碰我的東西**,如同狂獸的他眼神中只剩盛怒,即使男學生經已被他砸到昏迷仍怒視對方。 而那位老師——黎爾先是驚呆地目見華倫的出現,然後難為情的別過頭移開視線。他不想承認,可是他確實是被眼前這頭滿身傷痕的野獸保護了。 恰好瞄到黎爾的表情變化,華倫緊繃的神經馬上放鬆下來。太好了,還是一如既往的老師。 「真是千鈞一髮呢,老師。」他勾起如常的微笑從容地回答,和平時一樣不變。 「你沒來我也不會有事。」倔強的黎爾總不令人失望,仍能嘴硬地回話令華倫相當安心。 不過抱歉,華倫從不會做免費善事。 「你確定?」他單手抓著黎爾的肩膀,快速地把人壓到於地,騎在對方身上鎮壓。 「你……!」嚇得瞪大雙眼的黎爾不僅反應不及,而且還因為自行刻完字於大腿之上而無力阻止華倫的暴行,一下子就被對方高舉雙手,並以手銬牢牢拷住。 「我倒是覺得老師應還我個人情。」華倫掏著軍刀,把黎爾灰藍色的襯衫鈕釦一顆一顆劃開,使其坦露白晳的胸膛。 「所以我說了!唔!」在黎爾再掙扎且張口抗議時,華倫把捲起來的白毛巾塞到對方的口給堵住。 「該付出**代價**了,老師。」平淡的語氣說著可怕的話,華倫以刀尖抵在黎爾的右胸,逐漸放壓下去。刀片穿割皮膚,一分為二,下陷之處冒出的血水緩緩在白滑肌膚上流走。皮肉裂開的刺痛令黎爾咬緊毛巾,發出破碎的、毫無意義的呻吟。再下一刀,他的眼眶甚至跑出生理淚水,帶著哭腔的叫喊,只是被嘴裡的毛巾阻撓而無法好好申訴。 華倫一邊在黎爾身上刻字,一邊自說自話,「我多希望刻的字並不是朋友。我們的關係不止是朋友吧?對吧,老師?一定是吧?」他當然看到對方痛苦難耐的模樣,然而他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保持笑意的仍在對方胸上雕刻著。從來別人的痛苦只會是他的快樂來源,尤其是中意之人的。滿意地看著純白畫布上因他盛開的血色鮮花,嘴角勾成更詭異的弧度。華倫不期望那人能給予愛,只要那人一直留在身邊任他擺佈,他就心滿意足。 **真的滿足嗎?** 「要是能刻上我的名字的話,我一定會將其刻在老師的心上。」 「這樣老師就能一輩子都放我在心頭了。」 刻上范這個真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