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ags: `短文` # 因果‧輪迴-下篇 ## CP：燒加 X 紅加 ### 注意：男性懷孕、生子有！ --- 晴空萬里，適當的氣溫，在這美好的天氣之下，被裝飾得五彩繽紛的庭院，正在舉辦里歐和加洛的兒子的兩歲生日派對。 幾乎所有認識的人都到齊了，烈焰救火隊的同事們、佛賽特一家、燒加和紅加，以及一些平常跟加洛關係不錯的人們，還有里歐的朋友。 「祝你生日快樂！」在大家的祝福之下，兩歲的雷歐開心的笑了。 每個人都送了禮物，而加洛也邀請披薩店的老闆和員工來現場做窯烤披薩，香味四溢的披薩立刻吸引眾人的目光，邊吃邊聊著天的大人們，在一旁開始玩起遊戲的小朋友們，現場一片和樂融融。 坐在陽台邊休息的紅加，八個月大的肚子讓他有些吃不消，不過今天天氣如此美好，出來走走活動一下也是不錯的。 「還好吧？」燒加拿了一杯水過來遞給紅加。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接過水的紅加笑著說，接著他看向熱鬧的庭院，「大家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是啊，畢竟是生日派對嘛。」燒加同樣也坐了下來，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在戶外辦活動了，接著他看向紅加的肚子，然後說：「不知道我們的女兒睡得好不好？」 紅加笑了一下，說：「不然你摸摸看？」 燒加不只是伸手摸，他將耳朵貼近紅加隆起的肚子，專心聽著裡面的聲音。 「感覺...很好。」燒加微笑著說。 「是吧？」依舊微笑著的紅加，也伸手摸著燒加的頭。 「還好嗎？」走過來問的加洛問了跟燒加一樣的問題，燒加和紅加兩人互看了一眼後便笑了。 不知道兩人在笑什麼的加洛，一臉疑惑的樣子：「怎麼了啊？」 「不...加洛哥跟大哥都問同樣的問題呢，我真的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加洛哥，可以帶我去洗手間嗎？」紅加在要起身時問，燒加趕緊扶他起來。 雖然燒加想要跟去，不過紅加說不用，只是去上個廁所而已，反而他要燒加回庭院跟其他人交流聊天。 陪著紅加來到洗手間的加洛，說自己會在門外等他。 「加洛哥。」隔著一扇門，紅加問加洛，在懷孕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感到不安？ 「剛開始會，不過有里歐在，就像你有大哥一樣，二哥有古雷一樣，只要有另一半陪著，那份不安就會煙消雲散了！你也是吧？」加洛說，語氣之中帶有著的溫柔，想讓紅加放心。 「可是...我真的能夠生下這孩子嗎？」紅加的聲音有些悶。 儘管周遭的人跟他說沒問題，燒加也說絕對會讓紅加平安生下孩子的，可是在他的內心總有一絲抹滅不去的不安，他不知道那是從哪裡來的，但越是接近生產的日子，他半夜哭泣的次數就越多。 然而這些事情，他都沒有跟燒加說。 「紅加...你可以先出來嗎？」說完，加洛便聽到沖水聲音，過了不久，紅加便走了出來。 紅加的眼睛有些紅腫，顯然剛才哭過，加洛上前摸了摸他的臉頰，說：「到房間去說好嗎？」憑他對紅加的認識，他一定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現在的樣子，尤其是燒加。 點了點頭的紅加，才跟著加洛到其他房間去。 - 紅加說，自己有時候會夢見可怕的夢，夢中的他雖然跟燒加相戀並在一起，可是他總是無法順利生下孩子，不是流產就是胎死腹中，沒有一次是美好的結局。 奇怪的是，時空背景不斷的在替換，有時候是古代，有時候是近現代，他跟燒加總是有著既是親兄弟又是戀人的關係，而且每次紅加都有能懷孕生子的身體，可是就如前面所講，即使懷孕好幾次，他總是無法替燒加生孩子，取而代之的是... 「大哥跟你們的孩子總能順利生下來。」 在聽到紅加說這句話時，加洛在那一瞬間突然覺得眼前的紅加很陌生，彷彿...他不是紅加。 「...只是夢而已，不要想太多，好嗎？」對於紅加的話，加洛雖然只當作是夢一場，不過也有點在意，但繼續讓紅加想太多的話，只會增加不必要的不安吧。 「...嗯，說得也是，對不起，加洛哥，明明是個慶祝的好日子，我卻...」紅加向加洛道歉，外面可是在辦生日派對呢，自己怎麼會在這想東想西的呢？ 「沒關係，你現在處於重要時期，會不安也是難免的，不過這些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跟大哥說，別悶在心裡好嗎？」加洛握住紅加的手說。 「好...謝謝你，加洛哥。」露出淡淡的微笑的紅加，心裡多少有些舒坦了。 - 他們在加洛家吃過飯後才回家，回到家後洗個澡、刷完牙後，紅加便跟燒加說有事情想要跟燒加說。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兩人，紅加將今天跟加洛的對話告訴了燒加，雖然中途好幾次燒加都想開口，不過他還是靜靜地等紅加說完。 「...就這樣了。」紅加不敢看向燒加，因為他覺得是自己想太多，而且還夢見奇怪的夢...這樣子，會讓燒加感到困擾吧？ 就是因為不想讓燒加太擔心自己所以才不想說的，可是他知道遲早要說出來的，不然他根本不知道燒加會怎麼想。 這時，燒加抱住了紅加，他的舉動讓紅加睜大了眼。 「抱歉，我不知道你會在半夜的時候哭泣...也讓你不安了。」燒加說，他怎麼這麼遲鈍呢？ 「大哥...」紅加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而燒加正面看向他，然後說：「再多的話或許無法減輕你的不安，不過相信我，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所以...不要哭了，好嗎？」看到紅加哭泣，是燒加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景，他希望紅加能開心的笑著，哭泣的樣子不適合他。 「嗯...嗯！最喜歡...大哥了...」 「我也是。」說著，燒加便吻上了紅加。 看到他那瘦弱的身軀背負著生命的重量，燒加認為自己該做點什麼，而不是一直都讓紅加獨自背負，可是紅加跟他說，他一點也不會感到辛苦，只要能跟燒加在一起就足夠了。 「〈但是...還是不行啊，我。〉」無奈的燒加，只能嘲笑著無能為力的自己。 - 在接近預產期時，紅加為了生產便住進醫院了。 燒加幾乎每天下班後都會來看他，也會帶些東西來給他吃，不過紅加比起吃的，更希望燒加陪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還好嗎...？」燒加看著紅加一臉不舒服的樣子，雖然想做點什麼，不過生產這件事情幾乎只能靠紅加自己一人。 距離陣痛開始已經有段時間，護士時不時的會來看紅加的情況，一旦羊水破了就得立刻送產房進行生產。 「嗯...還可以，大哥...可以摸我嗎？」紅加說，燒加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覺得紅加的臉頰有些冰涼，不過紅加微笑著說：「好溫暖...」 羊水破了之後，護士來檢查紅加的狀況，確定開了五指後才將紅加送進產房。 「請問爸爸要進去嗎？」護士問，燒加因為擔心就跟著進去了。 陪產的燒加在一旁看得有些緊張，但他還是讓紅加緊握住他的手，能做多少是多少，畢竟他無法代替紅加生，至少能陪在他身邊。 待新生兒的哭聲傳來，燒加才總算有為人父的實感，就在他剪斷臍帶後沒多久，耳邊傳來護士的驚呼聲，接著護士便請燒加先在外面等候。 「發生什麼...」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趕了出去，在門關上前他聽見醫生在那邊喊著什麼，裏頭的護士急忙走來走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連孩子都還沒抱到，而且也還沒看見紅加最後的樣子。 - ───五年後... 「爸爸！」一身白色洋裝的小女孩，頭髮綁成的雙馬尾隨著她的小跑步而晃動著，奔向向著她張開雙手的燒加，燒加直接將小女孩給抱了起來，然後對她說：「不行喔，身為壽星怎麼可以亂跑呢？」 今天是燒加和紅加的女兒，亞洛的生日，也是她第一次過所謂的生日派對，由於從小身體虛弱，所以一直都沒能辦成生日派對，可是怕生的亞洛只要燒加一不在身邊就會變得相當不安，儘管她有對她相當好的叔叔跟表哥們，但是她卻總是感到寂寞。 「...等派對結束之後，我們就去看媽媽，好嗎？」燒加撫摸著亞洛的臉說，一聽到可以去看媽媽，亞洛便笑了，她用力點頭說好之後，便拉著燒加一起回到派對上。 看著亞洛跟她的表兄弟們玩在一起，燒加這才走到一旁的大人們所在的地方。 自從那時候已經過了五年，犬加和加洛各自又再度生下一子，因此現在古雷和犬加有三個孩子，里歐和加洛則是兩個，而燒加和紅加只有一個女兒，也算是他們這個家譜之中唯一的女孩子，因此亞洛從小就很受人疼愛。 「你們等等要去看么弟嗎？」燒加看著正在嬉戲的孩子們，問向他的兄弟們。 「你跟亞洛去吧，難得的機會不是嗎？」犬加說，知道亞洛因為身體不好而不太能像現在這樣出門，今天難得身體變好了，他和加洛並不想打擾這對父女的時間。 「大哥，好好照顧亞洛啊。」加洛語重心長地說。 他們知道這五年來都是燒加獨自在照顧亞洛，而身為燒加的另一半，亞洛的媽媽，他們最小的弟弟卻... 「我知道。」燒加說，或許在別人眼中看來他們是不幸的，但是他從來沒有覺得不幸，他跟亞洛在一起過得很好。 - 捧著一束鮮花，小心翼翼地將其放置在灰色的墓碑前，亞洛蹲在墓碑前面說：「媽媽，我來看你了。」 墓碑上刻著紅加的名字。 ──紅加在生產完之後，便出現嚴重的產後大出血，連帶著後續的併發症，幾天之後便與世長辭了。 燒加告訴亞洛，紅加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就算他不在他們的身邊，但燒加說紅加一定都看著，並且在他們所看不見的地方守護著他們。 但看不到媽媽...看不到紅加還是會讓亞洛有些寂寞，可是燒加說過自己會陪在她身邊，所以亞洛才特別黏著燒加。 在他們要離開之前，一名身穿黑色連身長裙的黑髮女性捧著一束白色水仙花束走了過來，亞洛拉了拉燒加的褲子，手舉起來指著那名女性。 「亞洛，用手指著別人很沒禮貌...」當燒加這麼說時那名女性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面帶微笑的女性臉色相當蒼白，用鮮艷的大紅色口紅潤飾的嘴唇顯得詭異，她向著他們打招呼：「你們好，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呢。」 雖然是在打招呼，但燒加卻覺得不舒服，在他想要隨便敷衍了事時，亞洛卻絲毫不怕生的站在女性面前，說：「媽媽過得好嗎？」 旁邊的燒加一臉困惑的樣子，但是女性卻絲毫不驚訝，反而笑著說：「他很好，看見妳平安長大的樣子，他總算能安心了。」 「妳到底是誰？」燒加站上前問，他覺得眼前這女人...不像是人類。 女性在將花束同樣放在墓碑前後，便說：「這裡不好說話呢，要去其他地方嗎？」 他們來到一處無人的休息區，女性將一直戴著的白色帽子拿下，然後說：「我的真實身分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刻劃在基因中的記憶是不會消失的，更何況...你們已經輪迴轉世多次，不斷重覆經歷相同的事情，許多的前世記憶會讓你明白我是誰。」 「！」睜大眼睛的燒加，心底深處，不，該說是腦海之中隱約有什麼... 想起很久之前做過的夢，那些難道是真的？ 女性拿起不知從哪裡來的茶杯啜飲了一口，接著說：「看樣子是想起了吧...──。」 在女性最後的話語落下時，燒加感覺頭部好像被人給狠狠重擊，過去的記憶...不，前世的記憶不斷湧現，如同幻燈片般的一一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在〝最初〞的時候，他沒能生下你的孩子，反倒是你跟其他兩個兄弟的孩子被順利生下，雖然說他從未有過怨言，可是...過於悲傷的情緒讓他在無意之間詛咒了自己，而能夠解除那詛咒的...便是這孩子。」黑髮女性看向亞洛說。 喝著果汁的亞洛，水汪汪的大眼眨了眨，說：「我不知道...」 「妳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總是無法生下妳，別人是不行的，妳的父母必須是那兩人才行。」黑髮女性指的自然是燒加和紅加，「要解除這詛咒的兩項條件，一是紅加的死亡，二是你和他的孩子順利出生長大，很簡單吧？」 聽到這，燒加不自覺地緊握拳頭，他沒有想到紅加的死亡竟是自己造成的，好幾世之前所種下的因，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我...到底做了什麼啊...」懊悔的語氣，如今也挽不回逝去的生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亞洛拉了拉燒加的衣襬。 「亞洛...」燒加看向他唯一的女兒，那是紅加不惜犧牲性命也要生下的孩子，他...只剩下眼前的這孩子了。 「爸爸，不要哭，這個人也說了，媽媽過得很好。」稚嫩的聲音安慰著燒加，亞洛雖然不懂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是亞洛只想說，他們現在過得很好。 「...也是啊。」說著，燒加便張開雙手擁抱亞洛，這得來不易的孩子，究竟是花了多少時間才有的？絕對不是只有單純的懷胎十月吧...... 黑髮女性看了看眼前這對父女後，便說：「好了，我能說的就這些了。」她起身準備離開前，燒加叫住了她：「他...紅加有說什麼嗎？」 「...他說，〝希望下次能夠再次相遇。〞」說完，女性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歷經多次的轉世，燒加和紅加即使在一起，紅加也多次懷了燒加的孩子，可是他最終都沒能生下孩子，甚至還被親哥哥給弄到流產... 紅加多次問道：『難道我不能生下孩子嗎？』 過於悲傷的問題，卻始終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就這樣過了幾百年，甚至於千年，最後得到的，是紅加犧牲自己的生命而換來的小女兒亞洛。 這樣的結局，該說是好還是不好？ 「媽媽一直都愛著爸爸，所以他很開心，能夠跟爸爸再次相遇，然後生下我，我們要過得幸福，這樣才是給媽媽一個最大的幸福。」說著的亞洛，開心的笑了，那樣的笑容幾乎跟紅加如出一轍，摸了摸亞洛的頭的燒加，知道自己總不能一直這樣垂頭喪氣，於是他說：「是啊，我們過得幸福，對他而言才是最開心的事情。」 陽光燦爛的下午，吹來徐徐微風，是個相當舒服的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