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𝗥𝗲𝘀𝘁 𝗜𝗻 ...       埃莉娜•維克。     埃利娜小姐、埃莉娜大人。   教主大人,神明的代行者,利安姆知道有些人也稱呼她聖女大人。       無論知情或者不知情,小鎮的人們景仰那位潔白的女性。只比自己大上兩歲的她已經得站在台前,進行一次又一次竭盡全力的表演。她的意志僅能堅定、她的言行必須正直,那些應當是敕令的東西化作神諭,而她負責宣判與見證。     背後是居於影中的鎮長,腳下是謊言堆砌成的基座。她是聚光燈下的領袖、是那搖搖欲墜又堅不可摧的真實。利安姆對這樣的她心懷敬佩。   他曾經有幸與主教交談過,或者說,這是所有永恆教會成員都要經歷的一環。他還記得自己在潔白的大廳與眾人圍觀讚美中領受身份,緊接著又走入漆黑的地下室進行面談。     比起光明、博愛、正直的教會成員,他們更是行於漆黑窄道的守密人,是控管資訊的第一線人員。     提線木偶?有點像,但不全是。     或許方舟全體成員都是鎮長延伸的手腳與耳目,偶爾這些念頭會從他的腦中一閃而過。       成為教會成員的條件——利安姆還記得那位女性是這麼告訴自己的——是能夠面不改色的說謊。     但老實說,他從不覺得自己擅長這個。他只是喜歡微笑、習慣微笑,並且發自內心熱愛和孩子們相處——或許也習慣用柔軟的話語包裹住真實。那並不是很困難,就像現在,他將嫩綠色的酢醬草纏住死氣沉沉的枝條、讓它們綻放出輕薄又諷刺的生機。     「安魂周……又到了做手工藝的時候。」 他看著掌中的白色樹枝,每一片酢醬草都有四瓣葉子,他特意挑的,這使得枝枒看起來比其他成品更加茂密。     桌面堆著大量「淘汰品」,堆成一座小山,那些葉子依舊鮮嫩翠綠,他自然也會物盡其用。     他只是偶爾想要一個比較特別的。     青年握著樹枝,左右觀看,偶爾調整這片的位置、又改改那片的角度。     「該說誰的名字呢?或許終於輪到說出『利安姆•霍夫曼』的時候了?」 他笑了笑,自言自語著。去年他想的是三世,父母跟手足的名字早在最開始孤身一人的幾年裡就默念過了。他不會重複許願,不想變得像是去年的願望沒有實現一樣。     「名字、名字……呵呵。」   他們早就沒有名字了。更多的時候,那些被思念的人們在現實中早已化作統稱異種的概念。靈魂會隨著異化被扭曲嗎?是這樣的話,又該以怎樣的名字稱呼他們呢。     他垂著那雙桃色的眼睛好半會,突覺頭頂一重,原來是晴空色的鸚鵡向他的主人施捨了少許關心之情。利安姆眨眨眼,回過神來,嘴角的弧度也壓了下去,變成原本的溫和模樣。   「四世……赫克特。」   他伸出手,鸚鵡落於他的指上,利安姆笑著將手抬得更高,用鼻尖蹭蹭鳥類柔軟蓬鬆的腹部,然後站起身子。     「你的棲木該換一根了,不是嗎?」   他取下籠內的一根死木,又換上一根新的。     赫克特看著他,又看那根木頭,似乎在猶豫,然後飛過去,爪子緊抓住白色的棲木。     **他**矮下毛絨絨的腦袋,鳥喙開合發出喀噠喀噠的聲音。     而後幾片嫩綠落於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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