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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執中（2012年03月25日）辯士的思索：凌晨，一座小小的華山（上），网易博客。http://blog.163.com/jonas_hwang/blog/static/204803230201222565445470/

- 黃執中（2012年03月26日）辯士的思索：凌晨，一座小小的華山（下），网易博客。http://blog.163.com/jonas_hwang/blog/static/204803230201222604619815/

## 凌晨，一座小小的華山（上）

受羅太之託，赴中大交流，其中有場表演賽，題目是「順境／逆境更有利於人的成長」。

出發前，羅太夜半獨思有得，不吐不快，適逢少爺在線，驕然現寶——得意處，雙方搶話連連。

與羅太論劍，一樂也。如今比賽打完，對話記錄終可公開。

---

<font color="blue">薇薇：不過，我真是忍不住跟你透露一下我關於逆境的立論。</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因為真是個壞人的立論啊！</font>


執中：哈哈，請～

<font color="blue">薇薇：把成長定義為人的社會化。</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然後，逆境是什麼，我完全承認正方所說的資源不足啊，條件艱苦啊……</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總之，一切的不滿足，我都承認是逆境。</font>
<br>

執中：喔喔喔，所以要向社會妥協？

<font color="blue">薇薇：可是，只有不滿足，我才會想去改變啊，或者說，我會去妥協！</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我會屈服。</font>
<br>

執中：好漂亮！！！

<font color="blue">薇薇：成長就是一個不斷屈服的過程。</font>

執中：這個超強！

<font color="blue">薇薇：順境的時候，你是不會屈服的。</font>

執中：又有戲！

<font color="blue">薇薇：你想去征服世界！</font>

執中：因為順境，就需要做自己。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執中：真的做自己，不是成長。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順境中的永遠是孩子，永遠不成熟。</font>
<br>

執中：靠，妳真的是很厲害！

執中：妳這個論點，一聽開頭，就知道完全會贏！

<font color="blue">薇薇：哈哈哈。</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所以，我想打逆境，很壞吧？</font>

執中：對……這個論點非常有梗。

<font color="blue">薇薇：我自己在家幻想都會笑出聲！</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因為笑點太多。</font>

執中：而且，非常有教育意義。

執中：是很黑色的教育。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而且會打出悲壯。</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打出無奈。</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甚至會有詩意。</font>

執中：從有禮貌、重承諾、愛專一、守規矩……

執中：無數社會化，都是無數的妥協。

執中：對，有詩意！
<br>

<font color="blue">薇薇：順境會出培根，會出康德，會出牛頓。</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他們的生活太安逸。</font>

執中：會出「超人」。

<font color="blue">薇薇：所以他們超越人類，改變人類。</font>

執中：對！！！

<font color="blue">薇薇：但是他們過的不是人類的生活，也沒有成長。</font>

執中：靠，妳跟我想的話都是一樣的！！！

<font color="blue">薇薇：因為他們不是人！！！</font>

執中：沒錯！！！
<br>

<font color="blue">薇薇：人的生活是什麼？學會放棄，學會妥協，學會變成一個個面目模糊的符號。</font>

執中：懂得尊重一切他無法抗拒的。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執中：像這場比賽，妳服從判決，就是社會化。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執中：因為勝利是有限的。

執中：掌聲是有限的。

執中：關愛是有限的。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執中：必須分配，必須爭取，必須合程序，才能施予。

執中：啊啊啊～

執中：我要換題目，我不要打正方！
<br>

<font color="blue">薇薇：哈哈哈。</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不如我們一起打反方？</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但是，我想知道的是，誰會願意做正方？</font>

執中：我想……讓哲耀打正方吧？

<font color="blue">薇薇：這樣會不會太壞了？</font>

執中：會。

<font color="blue">薇薇：比賽對我來說的有趣之處，就在於努力想到一個新觀點啊！</font>

執中：對！這正是辯論的魅力與目的。

執中：我想想正方怎麼辦……一定要有出奇的點，傳統切點一定輸。

---

<font color="blue">薇薇：其實順著反方的思路，改一點就可以立正方了。</font>

執中：怎麼說？

<font color="blue">薇薇：也承認逆境讓人社會化。</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只要改掉成長的意義就可以了。</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把成長定義為自我實現，而非社會評價。成為一個獨立的人，而非社會的人。</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培根那種固然算是成長。</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但是，如果你的人生理想就是做個水電工，而且做得超級開心，那就算成長。</font>

執中：嗯，不過妳的反方，連這點都能吃

執中：反方可以說，就算是自身理想，也是透過了社會形塑。

執中：如果成為水電工是他的理想，那他的理想為何不是當總統？
<br>

<font color="blue">薇薇：這個時候順境的意義就體現了。</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因為在順境中他什麼都有，所以無論水電工還是總統，對他來說沒有意義。</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社會評價對他的影響不大。</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所以，他想當水電工就去當水電工，想當總統就去當總統，理想不會被社會塑形。</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擁有太多，所以看透了。</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啊，不過還是沒有反方有力度。</font>
<br>

執中：嗯，我想想……<b>「成為完全的自己，才是成長」</b>vs<b>「成為社會的一份子，才是成長」</b>。

執中：如果成長這個詞，只需要對自己有意義，那正方有利。

執中：如果成長這個詞，是要對社會有意義，那反方好講。

執中：但如果只需要對自己有意義，那我們何必關心一個人的成長與否？

執中：正因為成長是社會的期待，是社會或家庭的責任與投資，所以才要去辯論成長。

執中：所以反方比較好做文章。

執中：我們會談家庭教育的責任，會探究老師的使命與要求。

執中：正是因為成長不屬於個人，而是要「長成社會的規格」。
<br>

<font color="blue">薇薇：靠！</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被你逼到這個份兒上，正方只好豁出去了。</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我們今天辯論的意義恰恰在於，大家都認為成長是一種社會期待，是家庭和社會教育的共同結果。</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這種認識考慮了一切需求，唯獨忽略了人本身。</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他只是在讓你合格，不是在讓你成為你自己。</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而人的成長應該是跟植物的成長一樣，你是仙人掌，就要做個仙人掌。</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你是榕樹，就要做個榕樹。</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不能統一都修建成路邊綠化帶的模樣。</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社會化，是一種修剪的過程，不是植物成長的過程。</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人的成長，恰恰是要用自身對去抗社會對你的修剪，不放鬆不放棄，努力變成一棵有型有款的仙人掌。</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總之，成長，應該是一個人對抗一個社會的戰鬥。</font>
<br>

執中：嗯，所以對正方來說，成長就只是成長，是一個物種就其物性的強化。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執中：所以成魔成佛，都是魔的成長或佛的成長。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執中：社會的期待，是一時一地的。

執中：但自我的一生，卻是此時此身的。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br>

執中：這樣的確有比較強！

執中：雖然我覺得要扛妳的反方架構，還是有點不夠。

<font color="blue">薇薇：起碼可以跟反方對抗一下，不然傳統立論這時候早就死了。</font>

執中：悲壯感，是妳的反方強。

執中：新奇感，妳的反方也勝。

<font color="blue">薇薇：是……正方完全是要燃燒宅之魂打個無所謂路線。</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其實這麼打起來，正方完全就是反社會反規則，講求自我解放，再搞一會兒，我基本就會被逼出吸毒神馬的也無所謂了。</font>
<br>

執中：而且有一個先天限制。

執中：就是正方的順境，是一般人無法期待的，而反方的困境，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執中：正方若說大家要順境才能成長，其實就是說台下的人你們無望了。

<font color="blue">薇薇：這個才是最大問題。</font>

執中：除非是當場要大家去投胎。

執中：否則這種訴求，情感上一定打不贏反方。

<font color="blue">薇薇：是啊，正方被逼到這一步，只能說所以大部分人都是胡亂過一生，沒有成長啊。</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對……正方到這一步完全是被動了。</font>

執中：我再強十倍，妳結辯，我也得輸。
<br>

<font color="blue">薇薇：啊，我被這個反方立論迷住了。</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媽的，到底讓哪個傻逼去打正方好啊？</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一定要是我們都非常討厭的人吧？</font>

執中：妳害我這幾天會一直想正方……

<font color="blue">薇薇：哦，所以你已經決定要去打正方了嗎？</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我可以把哲耀什麼的都讓給你。</font>

執中：有點想，因為這個反方太強了。

---

<font color="blue">薇薇：沒有不破的立論啊……只有更有趣的觀點，和更有魅力的表達。</font>

執中：嗯。

<font color="blue">薇薇：如果有不破的立論，就不會有辯手的存在。</font>

執中：沒錯！

<font color="blue">薇薇：大家在比賽前默默跟組委會提交自己的不破立論就好了。</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組委會在測試後判定……噢，這個破了，那個沒破。</font>
<br>

執中：沒可能出錯的立論，一點價值都沒有。

執中：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執中：是辯手讓立論發光，讓立論的錯，都錯的有價值。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執中：讓我們明知不可為，也為之。

執中：因為「正確」，不是唯一的價值。
<br>

<font color="blue">薇薇：所以，當一個辯手能坦然承認自己立論有不足的時候，這個辯手才算是成熟了。</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而當他承認不足之後，居然還能把話圓回來，提出這種不足的意義。</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那他就牛逼了。</font>

執中：如果他還能說出：<b>不足不是缺點，是另一種優點。</b>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br>

執中：糟糕，我今晚對妳超崇拜！

<font color="blue">薇薇：靠，你完全是靠辯論取人啊。</font>

執中：不，是因為妳我今晚根本是同一個人嘛。

<font color="blue">薇薇：我們說到辯論基本就是同一個人啊。</font>

執中：妳講完，我就覺得這正是「我會講，但還沒講過的話」。

執中：只是有個人，幫我先說了。

<font color="blue">薇薇：咱倆組隊去打比賽，基本事前不用商量的……</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你默默立個論，我自然就會跟進了。</font>

執中：對。

執中：我聽完妳講前幾句，就知道後面的奧妙處。

<font color="blue">薇薇：是。</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所以跟你聊辯題超簡單。</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因為不用解釋！</font>

執中：同感。
<br>

<font color="blue">薇薇：啊，好遺憾。</font>

執中：我們沒有在同一校比賽……

<font color="blue">薇薇：如果我們在同一所學校，我打中間位置，你打結辯。</font>

執中：我還可以盤問……妳答辯跟自由辯。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執中：另外兩個隊友，一個找正太，另一個……算了，我也讓給妳找正太吧。


<font color="blue">薇薇：只要別站起來搗亂就可以。</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啊，好想打比賽啊。</font>

## 凌晨，一座小小的華山（下）

<font color="blue">薇薇：跟你說個事兒。</font>

執中：？

<font color="blue">薇薇：我昨天跟你聊完辯論太興奮。</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一直沒睡著！</font>

執中：……

<font color="blue">薇薇：直到今早11點才睡。</font>

執中：靠！

執中：妳幾點起床？

<font color="blue">薇薇：剛起……</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主要是我完全被那個反方立論迷住了。</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然後想正方想不到。</font>


執中：我今早上有想一下，沒什麼好的。

執中：但晚餐後會想到。

<font color="blue">薇薇：這是什麼邏輯？</font>

執中：喔，因為早上沒時間啊，吃飯後沒事。

<font color="blue">薇薇：我們這會陷入惡性循環的。</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萬一你想到一個很有趣的正方立論。</font>

執中：然後妳就會想拆法。

<font color="blue">薇薇：我會忍不住繼續深化反方立論的。</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辯論真是傷神啊。</font>
<br>

執中：我早上有想一點，就是順逆境中，都有成長，成長的面向不同，但順境中的成長，才是追求的目標……

執中：逆境中的成長，是抗壓、妥協、合群。

執中：但逆境中的成長，也是偏激的、不得不的，是「若非如此否則不能活」的。

執中：就算合群，都是含點淚的。

執中：而順境中的成長，比較軟弱，就像和平中的孩子。

執中：是太平無事，不識險惡，樂觀善良的。

執中：但人類努力的，不是為了要讓孩子強韌，反而是為了要創造一個讓孩子可以不用強韌的世界。

執中：讓他們可以樂觀到不識愁滋味的成長，快樂到沒有壓力的學習，不用跟人拚到你死我活的堅強。
<br>

<font color="blue">薇薇：哦哦，這個說法不錯。</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不過……我還是有話說……</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但我在考慮要不要說，怕說了你又不想打正方了。</font>

執中：不會，因為這個正方還沒好，我也不是很滿意。

執中：但妳先寫，我去吃個麵。

<font color="blue">薇薇：呃，好的。</font>
<br>

<font color="blue">薇薇：反方可以說，正方描述的完全是一個純粹理想的畫面，「可以樂觀到不識愁滋味的成長，快樂到沒有壓力的學習」這種東西，在現實生活中，完全是不存在的，即便退一萬步說，也只能是在極少數人身上存在的，天才或者白癡……</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而就算是這種人……他們其實也沒有成長……</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他們從來沒有社會化過，他們一生都是孩子，或者神……</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所以，正方所想要努力創造的，是每個人都渴望的環境，天真浪漫，NEVERLAND，PETERPAN，永遠不用成長，永遠都是孩子……這一切都很好……但是跟成長無關。</font>

---

執中：回來了。

執中：同意，這個正方還是不能用。

執中：不過，我剛才吃麵時，有想一想。

執中：決定換一個攻擊點。
<br>

執中：反方最強的，是社會化，正方用別的角度下手，都很難贏。

執中：自我成長，或太平世界，都太夢幻。只能贏在反方操作太爛。

執中：所以我認為，正方應該跟反方搶社會化。

執中：逆境可以造成社會化。

執中：不過，順境也可以。

執中：逆境的社會化，是妥協。

執中：順境的社會化，是慷慨，也會讓你妥協。

<font color="blue">薇薇：哦哦。</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對對。</font>

執中：逆境的社會化，是服從。

<font color="blue">薇薇：讓你成為社會的既得利益者。</font>

執中：對！順境的社會化，是沒必要爭，也會讓你守規矩。

執中：像是排隊，資源不足，警衛會讓人排隊，供過於求，也不用插隊。

執中：所以順境的小孩，也會守禮貌。
<br>

<font color="blue">薇薇：我還是打你理想化。</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資源永遠不足。勝利者永遠是少數。</font>

執中：喔喔，這我就可以回了。

執中：因為我們討論的是「順境更有利於人的成長」啊。

執中：所以我不用說全世界都要是順境。

執中：我只要解釋，順境讓人守規矩的機制何在。

執中：至於能創造多少順境，是另一個問題。


<font color="blue">薇薇：但是如果這種機制只能對極少數人起作用。</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那麼討論它的意義又何在呢？</font>

執中：不是極少數，比如，早期台灣公車班次少，所以老宣導上公車要排隊，還派人取締。

執中：但現在公車每三到五分鐘一班，幾乎沒人插隊，還會讓。

<font color="blue">薇薇：是……</font>

執中：所以，不用過於抬高逆境的效用。

<font color="blue">薇薇：公車可以。</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那升職或加薪的機會呢？</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娶美女的機會呢？</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這些永遠是多數人得不到卻又想得到的。</font>
<br>

執中：逆境的成長是外爍，順境的成長是內發。

執中：順境中，就是戀愛沒遇到愛情騙子，所以會相信愛情。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但這種人自己就會不自覺的成為愛情騙子。</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因為他們永遠不懂得愛的珍貴。</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總覺得路上隨便來個什麼人都會愛自己。</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他們反而更不成熟，更容易拋棄別人。</font>

執中：喔，這兩種都可能。

執中：正方的順境，有兩面。

執中：一種就像妳說的，因為順利，所以不珍惜

<font color="blue">薇薇：他們的愛來的太容易。</font>

執中：一種是因為順利，所以相信愛情。

執中：反方的逆境，同時也有兩面。

執中：一種是因為太不易，所以珍惜。

執中：一種是太不易，所以偏激。

執中：這也是兩邊都有可能的。

<font color="blue">薇薇：我就是說相信愛情這種人，才會不珍惜。</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因為在他們心裡。自己的感覺比什麼都重要。</font>

執中：一個人，到底是因為女友太寵，還是女友劈腿，哪一種比較容易讓他變成愛情騙子？

執中：很難講。

執中：我這裡打平就好。

執中：在社會化上，正方只要搶到一半就夠了。

<font color="blue">薇薇：是。</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但是被劈腿的這個會懂得思考。</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被寵的這個只要一直被寵下去就好了。</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反正下一個也會寵他。</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他自己在愛情上永遠是沒有智慧可言的。</font>

執中：不一定，被劈腿的，怒極攻心，瘋狂砍人也是有

執中：被劈腿後會去思考的人……就算被寵，也會思考自己何來這等幸福。

執中：簡言之，你是康德，順逆境都會成長。

<font color="blue">薇薇：嗯嗯。</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那正方也就是打平啊。</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哦，已經算不錯了。</font>

執中：對，因為這點不打平，直接就輸了。
<br>

<font color="blue">薇薇：但說真的，結辯正方還是會尷尬，因為沉重感比不過反方。</font>

執中：喔，打平這裡，再接回成長的目標，正方就有優勢了。

<font color="blue">薇薇：嗯嗯。的確有得打。</font>

執中：因為如果都能社會化，那麼：<b>一、我們比較希望人在哪種社會下被「化」？</b>

執中：<b>二、都有成長，那哪種成長比較不用那麼痛苦？</b>

執中：就像兩劑疫苗，一個是針劑，一個已經研發到口服了。

執中：一個是從血淚得來的成長，一個是衣食足後的成長。

<font color="blue">薇薇：所以正反雙方的比較就是胡蘿蔔和大棒的比較了。</font>

執中：對！這樣就有機會了。

<font color="blue">薇薇：反方到這個時候也只能強調一下胡蘿蔔不常有，而大棒常有這種無聊論點了。</font>

執中：而正方則強調何必抬高棍棒。

<font color="blue">薇薇：是是。</font>

執中：棒下會出孝子。

<font color="blue">薇薇：這個時候的確就是拚雙方的說服力了。</font>

執中：也會出逆子。

執中：對！

---

執中：不過，我說一句。

執中：妳看過神鵰俠侶嗎？

<font color="blue">薇薇：看過啊。</font>

執中：裡面有一段，是洪七公跟歐陽鋒，透過楊過，在華山比武。

<font color="blue">薇薇：嗯嗯。</font>

執中：洪七公最後口授一招《天下無狗》，歐陽鋒苦思一晚，才想出拆法。

執中：就是咱們現在這情況……我若不先知道妳這個反方，是不可能想到怎麼回應的。


<font color="blue">薇薇：是。</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而且，我暫時也想不到什麼破解方法。</font>

執中：回到拚雙方辯士技巧。

<font color="blue">薇薇：是。</font>

執中：但無論是妳的反方，還是我現在想半天的正方。

執中：幾乎沒有小朋友能操作。

<font color="blue">薇薇：是。</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這個用詞需要很謹慎，而且要會忽悠。</font>

執中：我想打平的，他們會想打到贏，以致失去分寸，弄巧成拙。

<font color="blue">薇薇：對！！！</font>

執中：對！！！

執中：妳那個社會化，他們又會把它講的很崇高很偉大。

<font color="blue">薇薇：是！</font>

執中：也是弄巧成拙。

<font color="blue">薇薇：我明明是想說得很無奈的。</font>

執中：對！

<font color="blue">薇薇：結果被他們講成慷慨赴死。</font>

執中：表達方式，決定了立論威力。

<font color="blue">薇薇：是……</font>
<br>

<font color="blue">薇薇：所以最後定勝負的，是我們的隊友。</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誰的隊友發言少一點，誰就贏……</font>

執中：嗯，他們必須努力……努力在輪到我們之前，不要輸太多。

<font color="blue">薇薇：是！！！</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但如果是你加哲耀加彥澧這種組合。</font>

<font color="blue">薇薇：我們這邊完全輸。</font>

執中：喔，是。因為妳結辯要補洞的比我多太多。

<font color="blue">薇薇：所以如果打表演賽的話……我……跪求哲耀或者彥澧中的一個！！！</font>

執中：好啊，咱們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