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 .markdown-body b { font-weight: 700; } .markdown-body p { font-weight: 400; font-style: normal; font-size: 16px; line-height: 1.58; text-align:justify; } .markdown-body code, code {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 .yumehiro{ color: #437AA1; } .mitch{ color: #714A28; } .yumehiroTag mark{ /* background-color: #437AA1; */ /* background-color: #714A28; */ background-color: #437AA1; border: 1px solid #437AA1; border-radius: 4px; font-weight: 400; /* font-size: 12px; line-height: 12px; min-height: 12px; */ padding: 2px 6px; vertical-align: initial; margin-bottom: 8px !important; } .yumehiroTag mark span{ color: #ffffff; } /* 邊框版本 */ .mitchTagOne mark{ /* background-color: #714A28; */ background-color: transparent; border: 1px solid #714A28; border-radius: 4px; font-weight: 400; /* font-size: 12px; line-height: 12px; min-height: 12px; */ padding: 2px 6px; vertical-align: initial; margin-bottom: 8px !important; } .mitchTag mark{ /* background-color: #714A28; */ background-color: #714A28; border: 1px solid #714A28; border-radius: 4px; font-weight: 400; /* font-size: 12px; line-height: 12px; min-height: 12px; */ padding: 2px 6px; vertical-align: initial; margin-bottom: 8px !important; } .mitchTag mark span{ color: #ffffff; } // 語法 </style> # 指令十五【交流版本】 ### 【我從來沒有】過後。 --- 自從鬧劇般的[團康遊戲](https://www.plurk.com/p/oi4dkc)結束後,即便白晴一開始打定主意要讓米奇喝醉——*事情也比想像中還要來的順利*——卻忘了要計畫如何收尾。 原本還預想著賴爾的酒量比自己來的好一些或是差不多,沒準會跟上次一樣由語青及賴爾協力將米奇帶回房間。但沒想到最後她只能一肩扛起不醒人事的加拿大人,用一句「我可以信任你對吧。」與賴爾道別。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為什麼要對你那麼好。」在電梯想起對方凌亂的房間按下自己房間所處的三樓時,她不經這樣自問著: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 這幾天沒能想通的問題,在電梯從一樓升到三樓的短暫期間,也理所當然沒能好好悟出什麼。 打開房門後,直接將米奇放在床上,脫去對方的鞋襪;心想:難得自己床鋪整齊的時刻,對方卻沒機會見識。漏出沒忍住想笑情緒的鼻音後,好好的替他蓋上被子。 接著環視起整個房間,還有些需要收拾的東西——畢竟稍早之前才剛從千花房間將行李給搬回。 於是白晴便坐在沙發上摺起衣服;感到宿醉時,就喝水來緩解症狀,順便欣賞著自己床上的米奇那奇葩的睡姿。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平時睡覺就算開警廣也掌握不到方向,更別說100%酒醉的米奇。在床上掙扎翻轉,身上的被子形同虛設,360度各種姿勢都做過一輪後,依舊抵不過酒精過量造成的脫水暈眩, 米奇紅著眼睛痛苦的睜開眼。 在有點熟悉的玫瑰清香中甦醒,米奇認知到自己是在白晴的房間,有點近視的米奇左顧右盼一陣,好不容易找到白晴身影時,宿醉想吐的生理反應蓋過一切。米奇摀著嘴巴直衝廁所,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注意到床上的動靜,白晴也是暫緩了下手上的動作,雖說腦海中早已預想了幾個對方醒來後的場景,甚至連嘔吐用的垃圾桶她也先擺放在了床邊,不過仍未料到米奇醒來後會隨即衝往廁所的行徑。 沒過多久,手持著杯水的白晴也出現在了廁所。把水放在米奇身旁的地面後朝對方背部輕拍撫著,伴隨著幾句:「還可以嗎?」、「要不要喝點水。」的慰問,直到眼前的人模樣看起來稍微平緩後,才轉向一旁用臉盆裝滿水,伸手讓對方的臉頰轉向自己,並拿起溫熱的溼毛巾貼上擦拭著。 「還很不舒服嗎?」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對於白晴無微不至的照顧,米奇苦笑了一下說:「又麻煩到妳了,白晴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拿過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 摀著臉沉靜一陣子後,感受到自己無法正常運作,米奇虛弱的說:「哈哈⋯⋯這次好像真的喝太多,宿醉比上次更嚴重呢⋯⋯」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不會。」白晴輕搖頭,「*米奇先生上次也很照顧著我⋯⋯*」老實說她一直惦記著那天之後的事情,也曾擔憂過對方事後被自己感染的可能,但由於內心那份解不開的思緒,至今也沒有好好慰問過。 「拿酒過來的我可能也有責任。」接著伸手用指尖撥弄整理著眼前因水氣而結塊的栗色髮絲,也在整頓自己的思緒後說著: 「*為了逃避你,我似乎是做的太過火*⋯⋯還刻意拿了那麼烈的酒,我很抱歉。」白晴像是沒能忍住的全坦白出來,畢竟那份盤據在心頭的罪惡讓她難以忽視。 隨後,即便腦海中閃過一絲對方可能拒絕的想法,仍是開口詢問了句「要不要再躺一會。」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原來白晴記得上次的幻覺嗎⋯⋯嗯,說的也是*** ***逃避我,是因為我做了什麼嗎⋯⋯*** *頭好暈啊⋯⋯* 在白晴說著什麼的時候,米奇心裡邊想著這些,邊把水喝掉,舒緩一些後說:「啊⋯⋯好,我再躺一下⋯⋯」說完米奇 **直接躺下**![](https://i.imgur.com/7eT2RJm.png)</font>回床上![](https://i.imgur.com/jVIjBcc.png)回沙發![](https://i.imgur.com/i0a9PzC.png)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在米奇快要倒臥在廁所時,白晴及時向前伸手扶住。隨後如同先前的方式從肩部架起重新將人帶回床上。 重新將一部份的床鋪整理好後,再讓米奇翻身過去,然後繼續整理完剩下的部分。 白晴也並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忘記基本的日常作息。在那之後,一樣是出門吃了晚飯,順便領了另一組寢具以及其他生活用品,回房後繼續收拾剩下的行李,直到洗完澡上床睡覺前才發現床上的人再次用著怪異的姿勢佔據著大半個床面,床面也次再次被弄亂——*早知當初直接把人放上床就好了。* 最後白晴只是稍嘆了口氣,把備品放在米奇睡著的那側;在床邊找上了安穩的角落後,抱著枕頭及棉被入睡。 </font> </br> ### 隔天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隔天也是白晴率先起來,雖說昨天一番折騰後,即便醒來仍感到身子有點沉,但至少還算睡得安穩(能跟睡姿如此差勁的人同床,也真是不容易),一早在餐廳跟昨天同款的蘋果派僵持近一小時;跟這幾天的茶泡飯一樣,最後也是沒吃幾口。 離開前,還不忘替米奇帶了份早餐回去。 回到房間後,白晴將早餐的蘋果派及熱咖啡擺放在桌上。意識到原本擺放在上頭的衣物無去無蹤,想著米奇是否已經離開時,浴室正傳來蓮蓬頭花灑的水聲。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一切太過於自然,可能是因為還有些許宿醉,米奇從醒來就呈現自動導航狀態 。自然的拿起放在桌上的衣服、自然的進浴室洗澡、自然的打開蓮蓬頭沖了幾分鐘後,米奇才清醒過來發覺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 但這並沒有讓米奇太意外,一邊洗澡一邊慢慢的回想著昨天發生過什麼。 就這樣洗了莫約30分鐘,米奇穿好衣服,擦著頭髮走出浴室。 映入眼簾的是穿著短袖T恤和短褲輕鬆裝扮的白晴和蘋果派早餐,米奇對著白晴笑了笑說:「早安!白晴小姐!謝謝妳還幫我準備一套新衣服!」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早安。」金髮女子難得不是旅館制服穿著的樣子坐在椅子上回應著招呼。 「因為我不太常宿醉,不太清楚該吃甚麼比較好,但我帶了熱咖啡,我想咖啡因或許也有些幫助。」蘋果派的部分倒是被白晴巧妙的略過,她只是單純希望能早日解決。 「衣服我不知道你喜歡穿什麼樣的,就拿了跟平常差不多的款式了。」說完順便把裝有早餐的盤子推到了米奇面前。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哈哈的確,這兩次團康都沒看過白晴小姐喝醉過,酒量真的很好呢!」 米奇坐到沙發上吃了一口蘋果派:「*唔⋯好甜⋯*」不禁小聲的說出真實感想 ,喝了幾口咖啡壓住甜味後的感覺其實不錯,就安靜的慢慢配著吃掉。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我的酒量,或許算很好吧。」她抓著頭,也沒多做什麼感想,畢竟也不常喝酒。 在米奇小聲表示對於蘋果派真實感想的時,白晴也是點了點頭出聲附和著:「我也覺得很甜,還直接把眼前的酒拿來漱口了。」順帶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所以米奇先生其實並不喜歡嗎?本來想說你覺得好吃的。」要是知道對方真實的想法,或許就不會選擇拿蘋果派回來了。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本質是好吃,只是對我來說有點甜⋯⋯」發現被聽到米奇苦笑一下繼續說:「像現在這樣配著咖啡甜味被中和過就更好吃了!像英式下午茶那樣。」 終於吃完後,米奇擦了擦嘴問白晴:「**那,白晴小姐是討厭我才想躲我的嗎?**」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嗯?」聽見米奇的話,白晴感到有些困惑。 **「要是真的討厭米奇先生的話⋯⋯」,她試想了下繼續說著:「應該不會把你帶回來照顧」** 「也不會設想到讓你待再自己的房間會不會感到不舒適,要是走路東倒西歪或許踩在紙張上會滑倒摔跤?」 「甚至會把你跟喝醉的語青還有尚有意識的賴爾扔在包廂自己回去吧。」可能連團康也不會一起玩也說不定。 她不太能理解米奇是從何得出自己是討厭對方才有這樣舉動的結論。 「*我對米奇先生應該沒有很差勁?應該沒有讓你感到受傷吧⋯⋯*」眼神漂移到了桌面上看著,順便收拾起對方食用過後的餐盤。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嗯⋯說得也是,白晴小姐的無微不至的確不是一般會對自己討厭的人做出的。啊,謝謝⋯⋯」「那我就放心了,哈哈,要是被白晴小姐討厭我可能會有點難過。」 撇清最擔心的點後,米奇安心的笑了起來,往後挪了挪讓白晴方便收拾,然後說:**「那是把我當姊姊照顧嗎?`Yumehiro`?」**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聽見米奇的話,白晴明顯楞了下,甚至差點連手上正在收拾的紙杯都險些沒能拿穩。 「*比起上次的發音更標準了⋯⋯*」皺起眉頭,臉上的表情略帶幾絲苦澀。 隨後安靜的將桌面收拾好後,才搖頭回應對方的問話 **「米奇先生是米奇先生。」** **「姊姊是姊姊。」** 「⋯⋯但米奇先生跟姊姊很像:*總是笑嘻嘻的,摸不太懂真實的想法。我並不是很了解米奇你,姊姊也是如此。*」她替自己倒杯水緩緩,然後小口的喝著。 *「這讓我感到害怕。」* </font> </br> ### 指令十五的契機 ---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原來那天白晴的幻覺是真的⋯⋯ 試探性的稱對方為`Yumehiro`,看白晴的反應讓米奇確定那天情報的真實性。 「這樣我該稱妳為白晴還是`Yumehiro`好?」 說著米奇也起身去白晴旁邊倒水喝:「姊姊`Sen`是在北海道出事嗎?」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米奇先生,這樣的問話是出於關心還是⋯⋯單純的好奇。**」或許這也是一開始白晴會逃避著米奇的原因:這位加拿大記者的問話總是直入重點,甚至一針見血——*與其讓自己被銳利的問題給刺傷,倒不如避面不談讓整件事情被淡忘。* 「⋯⋯先告訴我吧,米奇先生的事情。」拿出把手機滑到指令十五的雙方同意書頁面,出示給對方。 **「我也希望能了解米奇。」** </font> </br> ### 【米奇的過往】-2005/12 ---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嗯~覺得那位`Sen`小姐睡姿跟我一樣差讓我覺得很有親切感,就想了解一下她是怎樣的姊姊,而上次白晴小姐似乎糾結在北海道蠻久的。」說完喝了口水,看到白晴出示手機指令十五,米奇頓一下,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秘密,笑了笑說:「*我的秘密或許很無聊喔?*」 看白晴堅定的樣子,米奇還是按下同意鍵 「白晴小姐想了解我什麼呢?」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真要說的話,米奇先生的睡姿可能還比姊姊來的差⋯⋯」說著發自內心的感想。 「*我從來——沒有去過北海道,姊姊也是。*」順到將手裡水杯放回桌面上。 「都行,順便解解指令也是可以的,這個指令的積分還蠻多的。」她其實並不介意米奇有沒有打算完成指令,自己都沒完成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去要求別人。 真要說起來,自己也僅僅只是想要確認米奇吐露的事情毫無虛假,而選擇簽下的合同。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都沒去過北海道,卻會提北海道⋯⋯所以是畢業旅行地點是北海道而妳們沒去成嗎?」順口提問完,既然可以順道解積分而且都按了,米奇想了想自己可以稱得上是秘密的事情⋯⋯ **「我家人有爸爸媽媽還有弟弟,但全都在16年前去世了,所以只剩我一個。」**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這邊可以刪) 「⋯⋯」看著米奇講述起過去,白晴則是靜靜的聆聽著,偶爾拿起水喝個幾口。 同時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思緒有些游離。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 以前跟同事講這事時,看對方反應讓米奇認為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秘密,而講完卻沒有指示完成的音效,讓米奇也拿起手機確認一下內容,發現還有創傷後,米奇沈思片刻後說:「創傷啊⋯⋯也跟家人去世有關。」 「16年前,2005的12月加拿大有場異常的大雪,交通、電也都跟著斷了, 而剛好那天我爸媽和凱特要從醫院回來,我是習慣自己在家了,那時在鄰居家就逃過一劫,但他們就出車禍凍死在路邊⋯⋯」 「幾天後瑞克叔叔,啊是警察我爸同事,帶我去現場確認,當時我對死亡的認知還很不是很明確,我還把凱特拖出來想辦法弄暖他,想說這樣是不是就會讓他回來,很無知吧? *我是在抱著他的屍體感受他離去的事實。*」 **「這件事讓我難過蠻久的,但一直難過也不是辦法,我想凱特這麼早死一定更難過吧?他一定也很想知道這世界吧?所以這算契機嗎,我就繼續當記者到處跑,到時見到凱特可以分享多一點事情給他,他一定會很開心!」** 說完完成指示鈴響起。 「嗯,大約是這樣,很無聊吧。」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聽著聽著,除了米奇的過往,白晴腦海中也浮現著一些畫面,不知不覺已經把雙手擺在米奇的手上緊握。 *「⋯⋯」* *「那這些年⋯⋯在那之後的這幾年呢?」* 隨著語氣多了幾分起伏的同時,握著米奇的力道越來越重,直到右手傷口的疼痛喚回思緒,才逐漸把手鬆開。 *「抱歉。」* 「只是想問,米奇**你過得好嗎?**」 「⋯⋯感覺一個人要渡過這些日子,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垂著頭,讓淡金色的髮絲多少遮掩住自己的情緒。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從白晴握力感受到她的激動,米奇邊將白晴垂落的髮絲往耳後塞看著白晴說:「嗯,剛開始的那段時間充滿悔恨自責和恨意,一個人的確不好過,**但比起活在過去,我想我家人們更希望我快樂。** 更何況,我除了好奇心什麼也不剩了。」米奇淡淡露出像是自嘲也像是苦笑的表情後,看著地板繼續說:「而且自己過得好時,還能無意間拿到懷疑已久嫌犯的決定性證據,就算罪名不一樣,能讓家人安心也是很值得的⋯⋯」 說完米奇拿出手機晃了晃說:「那麼,要換白晴小姐了嗎?」 </font> </br> ### 【白晴的過往】-白晴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白晴看著米奇拿著手機擺弄的樣子,剛才聽完對方所說那些,稍微了解米奇想法後的自己也不認為該再隱瞞什麼,於是便將原本握著的手給鬆開後走向自己的床躺著。 「要是用剛才的姿勢,我可能會講不下去。」從身後撈了顆枕頭靠著,喬了個舒適的角度,手指擺放在腹部交叉,視線望著天花板——*真是熟悉的感覺*。 或許該慶幸她的早飯只有幾口的蘋果派跟剛才的水,否則等到講完也可能要消化不良了。 「⋯⋯我的生母跟她的丈夫也是死於車禍。」她都要忍不住覺得自己是不是重述了一回米奇所發生的過往,或許該感謝有電擊的部分可以替自己的發言背書。 「不過場景是在台灣就是了,他們原本打算搬去山上住,或許是認為清幽環境對我的心理狀況也能有所幫助,所以買了一棟房子在那邊。」 「他們原本打算在我生日後就搬遷,所以就在電話確認完裝潢完成後,就開車去了山上的房子幾天。」 「也不知為何最後他們要選擇從正起著大霧的深山裡趕著回來,也可能是開車開到一半山上起了濃霧,總之夫妻倆就這樣翻覆掉落山崖下了。」相較與米奇講話時隱約流露出的悲痛,類似的故事跟橋段,白晴卻像是在講出別人所發生的事情一樣平淡。 「我的生母跟燃燒的車子一起被找到了,但我幾乎認不出那焦黑的屍體是跟我長相相似的母親。」白晴還順便提到了自己的母親眼眸是棕色的事情。 「更別提她的另一半連屍體都找不到,一開始則是列為失蹤,或許認為還有生還的可能,警察也認真的搜查著可能的下落或是屍體可能的所在之處。但最後也是什麼都沒能找到,台灣似乎在失蹤滿三年後就會判定為死亡。」 「所以,我上次回來台灣的時候,我生母的丈夫;白先生也已經列為死亡處理了。」 平鋪直述完整起事件後,自己的手機依舊聞風不動,連點聲響都沒能發出。 她轉過身,抱著棉被,從被子裡發出悶悶的聲音:「是不是很像我在說謊⋯⋯可能拿走了你的故事改編成自己的版本用來搪塞米奇你,做著這樣惡劣的事情。」 「看來**白晴的故事**也不是什麼值得提到的創傷。」繼續埋首在被窩磨蹭著臉。 「**還是我還有什麼沒講的?難不成是被九歲大的小女孩當成殺人兇手?要把無謂的指控當作心理創傷還真的有點難。**」說著說著皺起眉頭,然而這句才說完沒多久,她便感受到電擊所帶來的酥麻;只是沒想到並沒有上回來的強烈,又或者這會是隨著謊話程度而有所變化,但白晴仍是故作鎮定說出:「好吧⋯⋯*這真的蠻受傷的。*」然後又從鼻音漏出了幾聲無奈的感覺。 見自己的手機依舊毫無動靜,白晴想起剛才米奇提及家人的意外是出於謀殺,稍微抬頭轉向米奇看著:「米奇是怎麼找到犯人的⋯⋯你認為我的生母他們是死於一場謀殺嗎?」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在白晴講述過去時,對於白晴父母也死於車禍沒有什麼太大反應,畢竟這種事其實很常見,米奇沒說什麼的就拿著水邊聽邊往單人沙發走去坐下。 「我並不覺得白晴小姐在說謊,這確實是白晴小姐的過去⋯⋯」米奇淡笑著比了比自己的眼睛補說:「*褐色版本。*」 「至於是不是謀殺案,沒看過現場我也不好擅自定論,白晴小姐妳覺得有這可能性嗎?」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應該不是,我認為這是單純的翻覆意外。」 「也可能是我受夠謀殺案了⋯⋯。」有些看不出情緒的說著。 「**即便找到兇手,逝去的人仍舊是回不來了。**」白晴翻了身,重新調整回先前躺臥的姿勢。 「那我是不是該繼續⋯⋯」拿出手機,確認那項仍舊沒有完成的指令後,看著米奇。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的確,死人是不會回來,**活著的人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自己好過而已。**」說完米奇用手擺了一下請的姿勢笑著 :「白晴小姐還有想到什麼要說的話,請繼續吧。」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還真是配合呢,米奇醫生。」看著米奇熟練的應對,白晴忍不住出聲嘲諷。 「乾脆從人生的開頭講起好了,沒準說到一半指令就能完成了。」 「而說到生命的開頭,多半就是一個人的出生——*畢竟做為人的個體,是從相連的臍帶與母體分離的那刻開始的*。」 </font> </br> ### 【白晴的過往】-Yumehiro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視線重回到了天花板後,繼續著:「我出生在日本。而我的生母在她高中的時候,未婚懷孕生下了我。但只是高中生的她無力獨自將撫養我長大,於是我後來被代代木夫妻給收養了。」 「至於代代木家,我的養母;也就是我的母親,她一直都是體弱多病的狀態,維持的家政已經是費盡了力氣,自從生下了姊姊後,擔憂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陪伴孩子玩樂,也沒有能力再生下一個孩子,於是與父親討論過後決定收養了我。」 「的確,我的母親的身體狀況也在日後每況愈下,在我國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姊姊那時哭得很慘,後面的事多半圍繞著父親要不要再婚,姊姊能不能接受父親的女朋友這樣瑣事,我也只是隨著時間漸漸學會了處理家務,算是一些瑣碎的事情。」 「我的父親則是一名會計師,算嚴父愛女的類型吧。順帶一提,他替我跟姊姊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 **`Sen`跟`Hiro`其實在漢字分別是阡跟拾**,這是大字(だいじ/`daiji`):*通常用於法律及金融等文件以防數字遭塗改的一種書寫方式。* 但實際上數字的拾,正確的唸法是`Jū`,但我想`hiro`確實好聽一些——`hiro`這個詞彙,漢字除了可以寫作拾,也能寫成廣。或許是考慮到單純叫`Hiro`並不適合女孩子,所以就將我取名為`Yumehiro`,前面的 **`yume`則是夢境、夢想的意思** 。」 「我其實很喜歡這樣的名字,**無論那個`hiro`是讀音作為廣闊(`hiro`)或是漢字有著撿拾(`hirou`)的意涵,甚至是英雄(`hero`)的諧音** ——米奇你上次不也差點唸成`Yumehero`嗎?怎麼樣,夢境(想)的英雄聽起來很帥氣吧⋯⋯」 「不過,雖說是喜歡,但現在講起這個名字時,回憶實在太多,所以聽到時多半讓我感到複雜。」更別提稍早前米奇還真的這樣叫著自己。 「至於我的姐姐⋯⋯小阡的話,該怎麼形容她?一開始米奇你講起有興趣的事情滔滔不絕的模樣,還有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都讓我多少感到熟悉。」 「不過我想這樣的人,或許一直都在默默忍受著傷痛吧——*否則姊姊也不會選擇用這麼極端的方式結束生命。*」看來白晴姊姊的結局顯而易見。 說起這件事時,還看了米奇一會:「**所以,因為指令而能有機會了解米奇時,其實也讓我感到些許的欣慰。**」即便悲傷的過往是注定改變不了的事實,但自己曾經那個因無法理解而失去的內心也因此稍微得到了些緩解。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雖然現在兩人畫面看起來像是在玩心理諮商`play`,但可惜米奇不是專業諮商師,也沒有想當,該問的還是會直球問下去。 「⋯⋯讓我整理一下,白晴小姐,妳是生母高中時在日本生下妳,而妳在沒幾歲就被收養在代代木家生活嗎?有待過孤兒院之類的嗎?而妳跟生母這期間還是有聯絡?還是首次聯絡就是去台灣認屍?」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孤兒院倒是沒去過,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代代木一家領養了,這點算是我認為少數幸運的地方。」 「不過,畢竟怎麼看都不可能是我的父母親生出來的基因,所以小時候就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不過是在姊姊過世後才跟生母有聯繫的⋯⋯」白晴稍微解答了一下米奇的疑惑。 「之後當然問過我的生母,不過她似乎跟家裡斷絕往來,所以能知道的部分也很有限。」想了想繼續說著:「只知道外婆是法國人的樣子,而我的生母生父都是日本人這樣。」順帶提到了自己紅色的眼睛是遺傳自生父,還有對方不負責任的部分。 「說到人種,我小時候也有好奇過,也看過一點相關的書籍,金髮特徵應該比起法國更常出現在德國,或許是那附近的地方吧,總之也蠻有意思的。」 她該慶幸米奇的提問有緩和氣氛的作用,回憶起自己對於國族認知跟人種問題過往時,雖說也有過一些不太好的回憶,但都比接下來要講的事情好多了。 「詳細的部份應該等等都會講到,我先繼續說下去好了。」說完,白晴將手輕放在胸前,深吸了口氣,然後繼續。 *「姊姊是自殺身亡的,是發生在他們那個年級要去畢業旅行前的事情。」* *「所以姊姊沒有去她口中所期待著的畢業旅行,也就是北海道。」* **「而我則是在高一那年在學校走廊上親眼目睹姊姊墜落的場景。」**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她已經在多年的心理諮商上說過無數次。明明是相當駭人的場面,卻是異常的平靜緩和的語氣。 「就跟米奇先生當年無法輕易接受弟弟死亡,親人逝世本來就是一時難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從那天起,我時常把自己關在房間哭,懊悔過不知道多少次 *——當時要是能理解姊姊,或許她還有可能選擇好好活著——* 那些已經沒能實現的想法; **就這樣,我錯過了姊姊的葬禮,沒有去跟姊姊告別,直到終於走出了房間時,客廳多了姊姊的遺像,我才終於接受了姊姊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 「在那後我的狀況一直都沒能好轉,如同一具行屍走肉的活著。而恰巧生母這時也找上了我的父親——原來她一直惦記著我的存在,也想試著彌補。她與她的丈夫一起在台灣生活,也有了家庭,認為換個環境或許能對我的心理狀況能有所好轉。」 *「於是在高二那年,我跟隨著生母搬到了台灣,自然也沒能去成的畢業旅行。」* </font> </br> ### 【白晴的過往】-在台灣的生活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之後就是搬去台灣後的事情了,我在台灣一直都是用著**白晴**這個的名字,也在那唸了一小段時間的高中,而這個名字是生母及他的丈夫替我取的,但我也沒有過問名字的涵義。」雖說在她懂中文後,多少也明白這個名字被寄託著什麼寓意,但通常情況也只是僅僅做為一個 *代代木 夢拾* 以外的名字來使用。 「其實我也並沒有特別適應台灣那裏的生活,但開始接受心理諮商後,情況的確有開始好轉,也接觸到了所謂的藝術治療——因為我當時的情況很嚴重,連開口講話都很難做到。」她也難得回憶起當時的景象,想想現在能夠正常開口與人交談,也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在藝術治療之後,我開始接觸了攝影。這件事也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一年前才沒再繼續*。」順便朝米奇提點這件事自己後面會講到。 <!--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可以刪除) 「⋯⋯」在白晴細講的期間,米奇沒什麼情緒起伏的看著白晴靜靜的聽。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 「似乎還沒有講到我的生母跟她的丈夫,我的生母是一名學者,更具體點是大學教授,主要研究領域是昆蟲跟病蟲害防治,家裡也養了出於她個人喜好的蟲子。在生母過世後,也沒人想養就都送往研究室了。」說到這,白晴順帶開了生母一個昨天遊戲裡,連志全口中那一隻一杯的玩笑話。 「至於⋯⋯生母的丈夫,我就稱為白先生好了,他的職業是在國小任職的美術老師,也曾經在國外的藝術大學就讀。」隨後稍微頓了下說著:「仔細想想他會跟生母結婚也是蠻奇妙的緣分,但似乎也不是重點。」 「總之,生母也算比較忙碌的類型,畢竟是學術研究者,或者是真心熱衷於自己的研究,所以除了我剛到台灣的初期有特別陪我就診心理諮商外;後來比較多時間是跟白先生相處的,平時在家裡也是他負責打理家務的,之後回診也是他陪我去的。之後可能是看我漸漸喜歡上攝影,病情也有所好轉,能夠開口與人溝通。所以當時替我提交了一些藝術大學的申請,也指導過我一些藝術考試用的作畫技能跟英文的部分。」畢竟當時的自己,也不太可能通過申請台灣大學的學科能力考試。 「然而申請結果也並不是那麼快就有下文,還不確定我會去哪所大學就讀的情況;也沒準會全部落榜需要重新準備考試,他們仍維持著搬去山上的計畫及打算。」 「更準確地來說,考量到我的心理狀況也只是其中一點,另一點會吸引生母無論如何想搬往山上的原因:是因為那座山上夜晚時還能看到螢火蟲。也聽說我妹妹很喜歡螢火蟲,所以或許這是一個全家人都樂見的結果。」白晴捕捉到這句話後米奇略帶疑惑的眼神,補充著: 「*是生母跟白先生的女兒,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接著就是剛才提到的,那場大霧造成的翻覆車禍。在那之後,妹妹一直將她父母的死怪罪在我身上。」 「不過,也不能怪她會這麼想,畢竟事情發生的那年⋯⋯她也才剛滿九歲,很難理性去看清一件事完整的全貌。」很顯然白晴同母異父的妹妹,就是先前話語中提及的女孩。 *「或許那場車禍也不是我的傷痛,而是屬於她的。」* 想起先前試圖想用這樣的話題來完成指令,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真要說,要不是剛才,或許白晴多半也不會想起這樣的事情,畢竟只是一個相處一年稍微多一點,也沒能談話過的家人,哪能有什麼記憶跟情誼存在著。 但在聽完米奇的過往後,如今想起,內心多了些罪惡跟一些先前不曾有過想法,或許該替當時的妹妹多著想些——做為一個年紀較她大很多歲的姊姊來說,自己確實做的不夠好。 *想這些有什麼用呢,關係似乎也回不去了。* 「總之,雖說當年被誤解的心情說實在很難受,但在我有餘力去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也為時已晚。」 「那個年紀的我,仍有很多需要去面對的困難。」 「我自認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姊姊,但要是當年的我,即便做出了另一個選擇,多半也難以改變妹妹之後被送進育幼院的現實。」她試著透過思考來安慰自己。 「況且,說實話,我們其實也處的不好。繼續成為她記憶中的壞人被怨恨著,或許也能讓她早日忘記悲痛。」說完,在床上褪下了難得穿著的黑色半筒長襪,挪了挪腿,將腳底那面朝向米奇的方向後補充:「要是第一周那個玻璃天堂路的傷疤,也不可能會好的那麼快。」上頭一條條細看才能發現的淡色疤痕——全是當年不受歡迎的證明。 「在處理生母葬禮的同時,我也收到了美國那邊的藝術大學入學通知,於是葬禮結束沒多久後,我就拋下唯一僅剩的血親去美國唸書了。」 </font> </br> ### 【白晴的過往】-攝影及藝術創作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在美國唸大學的日子,我就讀的是攝影跟影視相關專業。」 「但對我來說,做藝術大概就是去當苦行僧。」 「也可能是對於攝影我本來就沒有太多的想法。*僅僅只是隨意拍攝黑白照的我,跟充斥著熱情及夢想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當初能進入那間學校,也只是因為教授從我的作品裡看見——以黑白風景聞名的攝影師——[安塞爾·亞當斯](https://zh.wikipedia.org/zh-tw/%E5%AE%89%E5%A1%9E%E5%B0%94%C2%B7%E4%BA%9A%E5%BD%93%E6%96%AF) 的影子;或許是作品清一色都是黑白照的關係吧。為了學業成績所舉辦的展覽,也都是收穫著差不多的評價。」 「我或許還算幸運,明明是隨意拍攝出來的作品,至少還是能收穫評價。」 「但作為藝術家,沒有出售過任何作品的我可能也很失敗——**更準確地來說,固執的我也沒有轉讓任何一幅作品的想法。**」白晴在這句話的接續,還自嘲要是成為藝術家可能會先餓死。 「撇除藝術創作的部份,我算是一直都很努力在學業上,最後也是提前畢業的。然而在畢業後,也沒堅持住攝影,反倒是被他們口中所謂的創作消磨所有耐心,最後因為身邊的師長或同儕的幾句話就放棄了。」說到這,也沒忍住的發出了一聲嘆息「也失去了想去相關產業工作的念頭,最後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堅持把書念完,也不知道那段時間是為了什麼才攝影的⋯⋯」 「不過,至少這段回憶中,我難得擁有不錯的朋友,正巧她的宿舍房間就住在我隔壁。她是個很熱情的台灣人,或該說台灣人都很熱情嗎?」 「我的中文也是她教會的,對台灣大多的認識也是多虧了她。」 「雖說畢業後我也沒有再聯絡⋯⋯算是我主動斷絕所有聯繫的,這當中有很多理由存在著。」 「你知道,人際本來就是很複雜的一件事。」她想,或許後面多半自己也會解答到,就讓米奇不要斟酌在這樣的問題上頭了。 </font> </br> ### 【白晴的過往】-妹妹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畢業回台灣後,我曾花了時間打探妹妹的下落。但在我得知她被收養後,也放棄了想要見面的念頭。」 **「或許那對她來說,是新的人生。」** 「她的人生裡也不需要那個多餘的同母異父姊姊來攪和。」 </font> </br> ### 【白晴的過往】-旅館房務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所以我去了坐落在小島上的一間溫泉旅館工作,只因傳單上寫著食宿全包。在那裏的生活其實也很愜意,更不用提日式的裝潢大多情況不會看到通透的玻璃窗,多半是有圖樣的毛玻璃。」不知為何,白晴在這特別提及了窗戶的事。 「然而,差不多在我按下YES鍵來到這個設施的幾天前,那間旅館因為繼承糾紛而鬧出了人命來,甚至還引來另一名模仿犯跟著犯下隨機殺人,結果就變成了一樁複雜的謀殺案。 當時因為海象不佳,所以報案後原本預計要來接送我們的船隻一直遲遲無法航行。 幾天來無法取得對外救援的情形下,旅館裡每天都會多了一兩具屍體⋯⋯也是還蠻嚇人的。 雖然到最後,我因為運氣好沒出什麼意外,作為模仿犯的兇手也被逮住了,但待我同母親般的上司就沒那麼幸運了——聽我同事說她的屍體是從湖裡被打撈上來的。」顯然白晴先前對謀殺案頗有微詞的原因在這。 「警察終於來到現場後,也終於結束這樣過於荒謬的情況。不過旅館自然也被封鎖進行調查工作,在做完筆錄確認毫無嫌疑之後,我也失業了。」 「說實在話,我還真的蠻喜歡那份工作。但就情況看來,那間旅館恐怕也不會再重新開業了吧。」「當時失去工作的我,彷彿又回到一無所有的原點般。*結果就是連上頭的問題都無心細看,果斷的按下突然在手機上出現的YES鍵。*」她不忍還自嘲那像是溺水的人抓著浮木就往死裡抱著的感覺。 ***「那時的我,一心尋求著一個逃避的場所,彷彿要去哪都變得無所謂。」*** 「也可能是聽到了我的心願。在剛來到這裡時,總覺得這裡的氛圍像是待在另一間旅館,甚至我還穿著原本放在行李裡的那件旅館制服。」接著低頭喃喃說著:*「感覺好像一場夢一樣。」* 「要不是設施將會迎來爆炸,我其實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接著又想到了什麼:「當然,要是能有心理諮商的環境,或許會更好些。」 「不過這倒是與設施裡為了吊橋效應,需要營造緊繃的心理狀況相悖。」 「米奇先生有在這遇過心理醫生之類的嗎?我想我可能需要認識這樣的人。」她想或許每天四處找人訪問的米奇,或許還真會遇到這樣的對象。 「⋯⋯話說,能麻煩米奇先生幫我把我的水遞給我嗎,總覺得似乎講得太多了喉嚨有點乾。」白晴摸了摸頸子,總感覺上回能講上那麼多話似乎是論文發表的場合。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如果是指在這設施裡的話,我是沒遇到過心理相關人員⋯⋯但白晴小姐需要的話,離開設施後可以介紹給妳喔!」聽到白晴的需求,米奇起身沒做多想就用自己剛剛喝過的杯子倒了杯水 ,笑著遞給白晴說:「雖然白晴小姐已經說不少了,但看指令反應⋯⋯似乎還沒說完?」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還以為多少會有一部份能夠完成的。不過我會說的⋯⋯先讓我喘一會。」接過了水,順勢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著讓米奇待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喝上了幾口。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本來打算回去沙發坐的米奇看到白晴的示意,開心的一屁股坐下,雙手撐著床緣笑說:「哈哈,現在要是晚上的話,就像是要聽睡前故事了呢!」 </font> </br> ### 白晴的秘密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看著米奇嘻笑的樣子,白晴忍不住用拳頭輕捶了下對方的手臂(力道:1) 等待氣氛稍微恢復後,重新將手機拿回手裡,看著因為時間而結束的指令合同,讓身旁的米奇再按了一次同意書。 「至於⋯⋯讓我不願訴說的秘密,其實跟我沒能賣出的作品有關——因為那些被拍攝下來的照片是要給姊姊的,所以我一張也沒能放手過。」像是用盡她一生的勇氣,連一開始扯開唇瓣傾出的話語都帶著微微地顫抖,隨即才回復成一如既往的平穩。 「**這麼多年來,拍攝照片的理由,其實也只是我想要讓姊姊能繼續看到,她沒能看到的世界。**」白晴突然回憶起曾有人問過自己為何選擇黑白色的底片,過往她總是回答著不知道,沒有想法。但自己實際明白, *那是與遺照一模一樣的色調,選擇黑白色或許能更貼近那邊的世界* ——**「因為當時看到的那張遺照;除了姊姊外,背景空無一物,待在那樣的世界⋯⋯我想肯定是會感到寂寞吧。」** 她仍能清晰想起當年在客廳看見的遺照,黑白色少女輕柔和藹的笑容背後僅只是一片空白。 *畫面裡一無所有的樣子,就宛如現在的自己,真的能好好的笑出來嗎?* 也自然的想起米奇成為記者的原因,白晴晃了晃手裡的杯子,凝視著水杯裡的波瀾,刻意講給身旁的對方聽:**「或許我們都是珍視家人的人吧,只可惜最後都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我也曾經想過要拍下現在的自己讓姊姊看看,這些日子以來,我過得艱難;狼狽的摸樣,肯會讓姊姊感到擔心吧。」 頓了頓,又繼續說起「⋯⋯明明說是為了逝去的親人,結果因為別人輕率的發言而輕易的放棄了攝影。似乎蠻嘲諷的呢,要笑我是個沒法堅持理想的人也好,之後會被姊姊嘲笑也罷。」 「我也只是想暫時逃避這樣的人生——所以才用上**白晴**這個只跟我短暫生活過的名字。」 「我偶爾會回想起這些過往—— 現在的自己:飯菜做的好吃,房間整理的乾淨有秩序,即便背著沉重貸款也要唸完的大學文憑,持續著日復一日的拍攝著照片的日常,不禁多少會自問是為了什麼 *——米奇你說過:『活著的人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自己好過。』——* **但回想起來,無論成就了什麼,學會了什麼,把事情做好,似乎也都是自己一個人,一樣仍過著一無所有的日子,似乎也沒有所謂好過的時候。**」 「也很抱歉,曾在要與你合影的時刻猶豫了會。本來以為我能欣然接受拋棄過往做出改變——然而,猜拳贏了的時候,我甚至內心忍不住鬆了口氣⋯⋯但現在看來,就算是米奇你猜拳贏了,我恐怕也沒法遵守與你合影的約定。」她是打從心底慶幸那次猜拳得結果,以及之後因為其它事而沒再提起的合影。 「不知道米奇你知不知道這個⋯⋯ 北美的原住民有這樣的一句名言:**『照片會帶走被拍攝者的靈魂』**——我至今仍是對那句話深信不疑。」 </font> </br> ### 白晴的創傷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還有,我人生中⋯⋯」一度停頓了會,躊躇著是否該真的說出口。 「**人生中最大的創傷,莫過於目睹至親死亡的這件事。這成了我一輩子難以癒合的創傷,也因此罹患了創傷後壓力**,無論我接受多少次心理諮商,換過不同的診療場所,醫生都會跟我說:『*這樣的病症即便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有痊癒的一天。*』」 「我也在努力與這樣的病症相處,接受無法痊癒的事實。然而,創傷後壓力也影響了我的生活,**每回只要靠近窗戶,都會看見有人從窗邊墜落的景象**,甚至因此有幾次險些發生墜樓的危險。」 ***「我,已經無法去欣賞窗外的景緻了。」*** 「說起差點墜樓的事,我曾經被救過幾次——掛在窗邊甚至是險些跌出窗外前 ——*他們都以為我是想不開,可能認為我的人生實在是太痛苦,失去了存活下去的想法*—— **但我也僅僅只是想要朝那些眼前即將墜落的人伸手拯救。**」 「跟我親近的人,都有可能會成為窗外身影。我已經一次又一次的親眼見證過這樣的事情;**我想,也不需要在試探額外的可能性。**」 *「於是沒有再試著主動跟任何人交好。」* *「就算變得親近了,也會在察覺到窗外幻影後開始疏遠。」* *「即便我並不是沒有朋友,仍有能說上話的對象,但始終還是一個人。」* 「我或許也沒法想像親近的人死亡的樣子,雖然幾天前才遇上一次,幸好也只是透過同事轉述⋯⋯這些事情,總讓人感覺生命是無常的,死亡依仍就是天天會上演的情節。」「也許這是我需要去學習的課題。」也沒準在這裡相處認識的人,也會面臨死亡。 她只能慶幸在這裡——什麼都還有沒發生。 「即便沒有主動靠近窗邊,神明對我仍舊沒有給予過饒恕:**我會夢見被困在空無一人的學校走廊上,重新目睹姊姊身亡的場景。**」 這時,完成指令的聲響也在這時從手機裡傳出,但白晴似乎也沒打算就此停下。 「很難想像吧,偶爾還要這樣重溫當年造成創傷的現場,這或許也是我的病情難以改善的原因。」 「有幾次我一從惡夢中驚醒就會衝出房門外,之前來找你討論指令的那天早晨也是如此。」她還記得當天早上為了平復內心選擇待在泳池旁,而後遇到辛的事情。 **「直到最近,我才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因為這裡沒有窗戶,暫時淡忘——*會看見親近之人墜落的幻覺*——這件事情的我,過著暫時無需憂慮人際的生活,只要面對偶爾侵擾的夢魘。」 「我喜歡跟米奇你一起相處的日子,喜歡聽著你分享遇到的所見所聞,總是充滿的笑容的樣子也讓人傾心。」 「即便我在這個設施大多的時間都是待在這個房間,這張床上。但似乎也多虧了你,也知道許多事情。」這也說得通為何白晴房裡唯一充斥著屬於她髮梢味道的只有那張床舖了。 「但似乎離開這裡是必然發生的情節,要是我們真的都出去了⋯⋯」 ***「我其實不知道有沒有勇氣能面對在窗外看見你墜落的幻影。」*** 說到這時,原本強忍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仍是沒能止住撲簌簌的落下。 *「我不是會隨便向他人索求承諾的人,更不是貪心的人。」* *「奢望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米奇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伸出手來牽向身旁的人,眼神真摯地問著。 **「承諾我,要是能離開這裡,之後也會好好的活著。」** 「至少,讓我能夠相信——*窗外的你也只會是假象*」 「我也不用伸手去試圖拯救你。」 她原本躲避著米奇,也只是在想著要是不再有所往來,這樣的情況也說不定不會發生。 但如今現在的情況, 這個設施沒有任何的對外窗——*無論如何,確認米奇是否成為幻影的一員時,也都是離開後的事情。* </font> </br> ### 關於米奇 ---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關於米奇,他的積極、熱情、快樂,都是由好奇心而來。 因為好奇心喜歡與人相處 因為好奇心喜歡調侃別人 因為好奇心去多方嘗試⋯⋯ 也因為這樣,一旦對一件事物失去好奇心便會顯得十足冷淡——**像是對於自身傷痛這件事。** *為什麼白晴小姐要躲我? 為什麼白晴小姐有白晴和Yumeriho兩個名字? 為什麼白晴小姐選擇用白晴而非Yumehiro? 為什麼白晴小姐是紅眼但說生母是褐眼? 為什麼白晴小姐會打赤腳? 為什麼白晴小姐的妹妹會恨你? 為什麼白晴小姐會讀藝術大學? 為什麼白晴小姐當初對相機這麼有反應? 為什麼白晴小姐不想出售作品? 為什麼白晴小姐床鋪會這麼亂? 為什麼白晴小姐會做惡夢?是什麼惡夢? 為什麼白晴小姐會把我當作她姊姊? 為什麼白晴小姐對於Sen小姐的離世這麼放不下? 為什麼白晴小姐... 為什麼白晴 為什麼⋯ ⋯⋯ ⋯⋯ ⋯⋯⋯ ⋯⋯⋯⋯* **為什麼妳會害怕看到我墜樓的幻影? 為什麼妳要我對不會做的事做出承諾? 為什麼⋯⋯妳要哭?** 看著白晴滿是淚水真摯的紅眼睛,還有像是還想忍住淚水,微微顫抖的模樣。 米奇一手回握著白晴一手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吻了上去。 是因為喜歡?還是同情——**又或只是情境對了。** 彷彿是想用行動表達自己一直都會存在一樣,米奇輕舔一下對方嘴唇就深入口中。 </font> </br> ### 古典制約 --- 白晴也沒想過迎來的不是對方的承諾,而是一個深吻——*米奇一如既往讓人想不清,摸不透。* 一開始,白晴試圖想要後退,強行結束這個吻繼續追問著剛才的問題,然而,並沒有退開多少,米奇依舊是繼續吻了上來,甚至是比先前更加重了些力道。 牽著的手讓在床面上毫無支撐的白晴,最終倒臥在與自己有著相同味道的床鋪上,依舊是沒有打算放過白晴的米奇則是俯身繼續追著那雙唇瓣親吻。 更別提深入口中與其纏綿的舌尖,甚至是對方口中即便喝水也難以沖淡的咖啡香氣,兩邊都擁有著的淡淡蘋果派甜味也在這之中不斷的催化。 最終,他們像是意識到缺氧而分別,但依舊貼近的臉龐,相連著的銀絲,此起彼落的粗喘跟貼著臉帶有溫度的氣息,似乎還在刺激著各自的感官。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帶著因剛才飄遠思緒迷離的眼神,缺氧而紅潤的雙頰,喘息了陣子後,抿了抿親吻過而濕潤的雙唇,白晴才好不容易重拾思緒重新問著:「回答呢?」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看著身下眼神迷離、喘息追問著的白晴,分不清米奇的眼神是專注還是因為鏡片造成的冷冽: 「**想要我好好活下去根本不需要做承諾,活著就跟我名字叫米奇一樣自然簡單。**」 像是抓住無處可逃的小白兔一樣,似乎燃起實驗精神的米奇說著: 「要治療撫平別人創傷什麼的,我是做不到。但或許⋯⋯聽過巴夫洛夫的狗嗎?」 壓低身在白晴耳邊輕笑的說:**「假如當妳想哭就吻妳的話,會不會往後日子裡能讓妳哭的,不會是創傷,而是我。」** 說完米奇看著白晴問:「還想哭嗎?」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伸手往自己臉上尚殘的淚痕稍微擦拭後,白晴搖了搖頭:「是不會了⋯⋯」因為那突如其來的吻,她確實也將原本哭泣的想法拋諸腦後。 然而在反覆咀嚼米奇的話語後,察覺到一件事。 「但,往後的日子⋯⋯應該也沒剩幾天了吧。」想到這白晴的表情又變得有些苦澀。 *真要說,距離這作設施爆炸,甚至是能兌換離場資格的時間,頂多一周又多了幾天。*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看著白晴苦澀的表情,米奇覺得好笑的輕啄了一下嘴唇,貼著對方額頭說:「在想什麼複雜的事嗎?難道,白晴妳打算出去後繼續躲著我嗎?」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嗯?不是。」又一個突然的親吻,白晴眨了幾下眼,神情有些訝異。 經過幾秒的思考後,也決定抬起下巴親回去。 「不過也得先出去才行。」說到出去,那還得先多累積一些積分才行。 「米奇你這周還有什麼指令沒做的嗎?」看著米奇沒有印著吻痕的脖頸,想著或許能替他解那項指令,也動手翻弄起米奇的衣領,確認是否有執行過指令的痕跡。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其實對於指令不是很在意的米奇想了想:「算剛剛的秘密創傷,就只有華爾滋吧?血液點心上次嘗試過了,抽的血都被我浪費掉了⋯⋯」 「⋯⋯要幫我解吻痕嗎?」看白晴翻著自己衣領,米奇笑著問道。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 覺得這段沒必要留 --> <!-- 「米奇的禮服嗎?還真想看看。」但自己的華爾滋則充滿著奇怪的回憶——舉止怪異的⋯⋯男性。隨後,白晴只能甩頭試圖忘掉這件事。 「失敗?雖然好像能想像的到,但米奇你真的都不會做飯?」雖說可以想像的到米奇廚藝大失敗的畫面,但一個沒有家累四處遊走的記者來說,應該多少要會打理自己的生活吧? --> 接著聽到關於指令的話題,白晴點了點頭,先是鬆開手替對方將衣領翻弄整齊,在上頭輕拍兩下後,伸出手向米奇要著手機的指令同意書。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坐起身拿出手機弄好合同後,米奇稍微歪頭展露脖子 說:「來吧?」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用手肘撐起身子,雙手環在眼前的人的脖子上掛著,先是吻上了一口,即便後面指令完成的聲響響起,白晴還是想了下,再多吻一個。 「那,你⋯⋯知道怎麼留吻痕嗎?」說穿了,她原本也沒想過米奇是連接吻都那麼自然的人。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看著白晴左頸的明顯兩顆草莓,米奇好笑的說:「妳是想解三次嗎? 」 說完米奇用左手沿著白晴右側頭型後梳一點後,在頭頸交接髮際邊留下一個吻痕,笑著說:「可惜沒辦法知道這裡算不算在許可範圍了。」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嗯?那兩個都是賴爾親的,真要說只能算一次吧。」一邊說著,用帶著薄繭的手指輕撫在自己剛才的傑作上。 「唔。」隨即感受到自己的脖頸被對方的唇瓣給吸吮了口,讓不禁白晴噎了噎口水,繼續維持掛在米奇身上的姿勢,將頭埋進頸窩處蹭了蹭「那麼,米奇還有什麼想解的指令嗎?」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對於白晴的撒嬌,米奇伸手環抱、摸著對方散落在背上髮絲說:「指令⋯十六?」回想之前自己問少卿結果對方一時退群的事情,米奇不禁笑了一下。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那是什麼樣的指令?」用鼻尖在對方肩上輕劃幾下。 說實話,白晴平時也不是會去記住指令有哪些的人,多半都是要執行或是突然想到才會拿出手機確認事項的。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覺得該分享一下退群事件,米奇笑著說:「這個嘛⋯⋯記得之前我跟妳提過的學術交流群組嗎?我看到這指令十六時tag了少卿先生,結果他就一時退群了 ,哈哈哈很有趣吧?」 說完轉頭在白晴耳邊說:「指令十六,是要雙方裸體高潮的。」先省略了要體外限定這件事。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聽見耳語後白晴明顯縮了下身子,彷彿像是煮熟的蝦子曲起背來。 「那不就是⋯⋯」都是成年人也知道是那檔事,也就自然沒把話給說完。 「那種事的話,我會想比較想要結婚後再來做的。」隨後補充著原因,雖說白晴也不是很虔誠信徒,但其實是有宗教信仰的。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嗯~那就結吧?」對於**結婚**這件事其實不是很在意的米奇爽快的回答,想了一下補充說:「但妳真的不想的話,也是沒關係的喔?這周最低指令數也滿了,不用勉強的。」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這周的指令都這樣了⋯⋯」白晴有條有序的在腦中一一將過往執行過的指令回推,撇除她沒做的或是毫無印象的,推測下來最後一周的任務多半也擺脫不了性行為這件事,如果說分數,她也有不少,但米奇——兌換那些相紙應該也花了不少積分吧。 「嗯,如果米奇你也願意的話,就來結吧。」一心希望米奇也能順利出去的白晴也點頭,同意了與對方結婚的想法。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談完彼此創傷和秘密後,時間來到近中午「那⋯⋯總之先吃飯吧?」比平常早吃早餐,感到些許餓意的米奇提議著。 </font> </br> ### 婚姻協商 --- 白晴也點頭認同米奇的提議,確實也差不多該到飯點了。 前往餐廳的路途,白晴也提出了想替米奇準備三餐跟一起用餐的想法。除了蘋果派,沒吃過白晴煮的正餐的米奇倒是想也沒想欣然接受了——畢竟那份蘋果派除了口味偏甜,實際上味道仍舊是相當不錯。 白晴的廚藝自然是差不到哪去——甚至在餐桌上細品過料理後,對沒有什麼廚藝能力的米奇來說白晴的料理造詣顯然是好過頭了。 平時白晴的作息就比米奇早上許多:四點半起床,八點就寢。也因此即便約在飯點時間出來討論,以往都是白晴在看著米奇用餐,這倒是頭一回兩人有機會在同一張餐桌上用餐。 也因這回同桌吃飯,米奇注意到白晴極為緩慢的吃飯速度。率先吃完飯後,米奇則一邊講著白晴躲避自己的那幾天的事當話題,一邊喝著出餐機的咖啡做著筆記來打發時間,直到白晴終於解決完她桌上那份量其實並不是很多的和式套餐。 稍做收拾後,也討論了起關於結婚的話題,以及目前的積分狀況,最後他們協調出分工:擁有較多積分的白晴負責去兌換婚戒。同時,作為天主教徒的白晴也自然熟悉結婚用的誓言該如何進行;為了多少有點參與,米奇負責了想求婚台詞的部份。 米奇也想起白晴會做惡夢的事——為*了不讓白晴繼續因創傷而哭泣*——順帶提議起了同寢的事。 認為夫妻同住很正常的白晴自然也沒多想就點頭答應。 兩人討論到一個段落後,約好晚上的時間碰面,就各自進行著需要負責的事項。 **晚上**,在餐廳見面時,白晴不同於早上的T恤短褲,反倒是那件旅館制服與夾腳拖的常見穿著。 白晴當然也已經將晚餐準備好,正熱騰騰的被擺放在桌上。 接著依舊是米奇早早用完餐找話題講著,順便整理今天的筆記,直到白晴緩慢的解決掉最後連麵條都要泡發的天婦羅烏龍湯麵。 稍做休息,白晴提起一些中午那時沒有設想完整的事情,偶而不小心因為米奇的話扯遠。 一個小時過去,眼看討論得差不多,食物也消化得差不多。順道領取過夜用的物資後,就這樣牽著手回房去了。 </br> ### 求婚 --- 一開房門,白晴看到米奇安定髒亂的房間,一邊嘆息著「為何房間總是那麼亂」,一邊俐落的收拾起來。 米奇不太好意思的說了一聲希望牆壁的不要動後,便乖乖的坐在床上看白晴整理作業。 不到30分鐘,白晴就把米奇房間整理的乾乾淨淨,覺得環境舒心許多,白晴的神情甚至也有一絲柔和的錯覺。 一切都準備就緒後,白晴在交付給米奇兌換來的婚戒時,也稍微說明著儀式的流程——**而在結婚儀式開始前,米奇得先求婚。**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米奇接過婚戒後,想了想淡淡地笑說: 「其實,我並不知道這儀式會帶來什麼實質幫助,世界各地多的是因為勉強婚姻而發生的社會事件。 **現在的我也只是好奇能不能讓妳哭泣的原因有所改變⋯⋯**」 想起儀式上似乎要單膝跪地,米奇單膝跪下後打開戒指盒說:「白晴,不管妳是也希望有所改變還是為了解指令心裡好過⋯⋯**我們結婚吧?**」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嗯,我願意。**」或許是這件事唯一的驚喜只有對方的求婚台詞,又或者是白晴對於成為夫妻的決心早已堅定,講起這句時,語氣一如往常的平靜。 </font> 在得到允諾後,米奇拉起白晴的手帶上戒指,隨後拉著手起身,彼此面對著。 </br> ### 誓言 ---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這次換白晴拿著戒指,一手牽著米奇,講起了**婚姻的誓言**:「我,`Yoyogi Yumehiro`,接受`Mitch .Percy`,作為我的丈夫,生命中的伴侶及唯一的愛人。」 *「我將會珍惜這段情誼,並愛著身為我的丈夫的你,無論現在,將來,或是永遠。」* *「互相信賴及尊重,分享彼此的心情。」* *「無論未來日子過的好壞,艱辛或是安泰,不離不棄,彼此相愛相惜。」* *「並對愛情表示忠誠。」* *「就如同緊握的手,將我的生命託付予你。」* *「從這天起,是好、是壞,是健康、是疾病——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白晴將牽著的手稍微抬高些,真摯的眼神說著接下來的部分。 **`"Mitch.Percy."`** **「你願意接受`Yoyogi Yumehiro`(或是白晴) ,作為你的妻子,作為你往後生命中的伴侶及唯一的愛人嗎?」**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Yes,I do."`** 米奇笑著看白晴說:「剛剛求婚才說過願意,我再問妳一遍願不願意結婚的話⋯⋯好像蠻有趣喔?」 「我`Mitch・Percy`接受妳`Yoyogi Yumehiro`作為我的妻子。」 *「期望彼此守護,快樂的享受生命。」* *「我一生的每一天都對妳忠實。是好是壞,是疾病是健康,我會愛護妳、尊重妳。」* **`"Yoyogi Yumehiro."`** 輕輕牽起白晴的手,在戒指上面吻了一下 **「妳願意接受`Mitch・Percy`,作為妳的丈夫,往後生命中的伴侶及唯一的愛人嗎?」** 體驗儀式感到有趣很是開心的米奇, 嘗試著也說了誓詞。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明明是出於剛才自己才答應過一次,就自然略過關於誓言中讓另一方反問的環節,沒想到還是因為米奇對儀式的新鮮感跟好奇被問到了,白晴似笑般的輕咳了聲。 一句堅定的 **`"Yes,I do."`** 後,白晴也替米奇帶上婚戒。 將戒指盒放在一旁,拉著雙手前傾著身子。 *「現在,你可以親吻新娘了。」* </font> <span class="mitchTag">==米奇==</span> <font class="mitch"> ***與早上那安慰又侵略性十足的吻不同,米奇穩穩地親上對方嘴唇 ,在感受彼此安穩的鼻息下結束這吻。*** **「請多指教,晴 。」** </font> <span class="yumehiroTag">==白晴==</span> <font class="yumehiro"> ***與米奇唇瓣分離的那刻,白晴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對那個吻有留戀的想法。*** 雖說選擇婚姻的緣由,並不是出於男女之間的情愛;而是出於**一段想要照顧對方;想要試圖改變對方的關係**。 先前,米奇的求婚詞中也提及到他不清楚婚姻儀式對婚姻關係的實質幫助。 但或許,所謂的儀式,還是具備相當的涵義存在——*否則也不可能被流傳至今。* 想到這,白晴也伸長脖子,在輕柔的點下一個吻後說著: **「今後也請多指教了,」** **「我的丈夫。」** </font>